,怎么都担心我不能活着出来似的。”
魏时雁却颇为惆怅道:“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像顾郎君这般的神仙相貌,能多看一眼, 就多看一眼吧。”
顾清晏挑眉道:“还请魏小娘子莫要担忧,就怕往后几十年能让你看腻了。”
魏时雁被堵得面红心跳, 没好气道:“还耍嘴皮子呢,我听父亲说, 朝中几位丞相可都是深不可测的人物,如今被你摆了一道,怕是已经记恨上了,你可别到时候又继续作死。”
顾清晏认真听了进去,嘴上却还要贫嘴道:“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哪敢轻易犯险,别到时候留下我那如花似玉的未婚妻便宜了别人去,那才是死了也不甘心。”
魏时雁扬起马鞭,不轻不重地抽了马儿一下,红着脸骂道:“懒得管你!我去安庆楼里定一只烤全羊,傍晚时送到顾府去,好堵住你那张花里胡哨的嘴,那烤全羊一日只买二十头,排队都不一定买得着,你可千万要活着有命回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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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今日提前散了早朝,带着小太子殿下,身后还跟着二十余位红袍重臣,一起去了御书房。
廷议不比早朝,早朝一般不会进行太久,廷议则至少是一两个时辰,长的话上午没吵出结果,下午多半还要继续吵。
征和帝虽然对这帮子下属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都非常地不满意,但也不会苛待员工,给每人都赐了座,包括顾清晏这个旁观的中书舍人。
廷议一开始只是大臣们讨论,皇帝只坐在上首听着。
等伺候的太监都依次退下后,徐首相便苍声道:“开始议事吧。”
徐首相继续道:“今年江州等地秋税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四月份钦天监上奏说今年雨水不比往年多时,朝廷便派人询问过各地情况,地方负责官员都上奏说虽然有一些影响,但也不会造成太大问题,若没有蔡公胜等人联名上书,老夫到现在都没想到不是问题不大,而是问题太大!”
徐首相说完目光扫过众人,一副“你们太让老夫失望”的样子,又继续道:“青璃江以南的四州二岛,从前朝时便积累了各种问题,以前靺鞨虎视,北方各地饱经战火,急需休养生息,西南又是土司裹乱,不好再添是非,却没想到就这么一犹豫,北方都已经恢复了元气,生活在鱼米之乡的江南百姓竟然还吃不饱饭!若再任由着大家搪塞过去,老夫恐怕无颜再立于朝堂。”
只这么一番似是而非的慷慨之词,徐首相就彻底将自己给摘了个干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下面的人欺瞒得有多惨,同时又向皇帝表明了态度,他不是不管,只是还没来得及管。
徐文弼首相风范尽显,然后又将问题抛给了老对头严珫,问道:“严次相祖籍江州,想必了解得更清楚,这千缠百绕的错综关系,严次相认为该从哪里着手?”
这要不说次相就是个老二呢,发言都占不着先机,一开始就落了下风。
不过严次相能坐到这位置,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你徐老儿遮遮掩掩不敢说,那就由我来挑明好了。
严珫似笑非笑,拱手道:“回禀首相大人,以下官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