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自己太有良心,自家师父又如此高调,害得如今京城里的各方势力,都误会他一开始便搅和了进去,当真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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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晏去请人时,御书房内只有一位似乎要吃人的皇帝陛下。
等到四位丞相到场时,不但东宫的小太子殿下在此,就连五军都督府的左都督英国公,右都督武安侯也在。
正一品文武大员全都到齐,再加上皇帝和皇帝继承人,这阵仗委实不小,显得顾清晏这个小虾米有些格格不入。
小虾米有小虾米的自觉,只默默缩在人后,打算安静地当个站桩的柱子。
可惜事与愿违,征和帝见人都到齐,不等众人行礼,便语气不耐道:“伯昭,将这封奏折给大家念念。”
顾清晏不得不又高调一把,接过那本厚厚的奏折,语气凝重且肃穆地缓缓念道:“臣等闻君者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其任至重。……臣等请披沥肝胆,为陛下陈之。
……,征和八年,百姓手中之良田锐减,然加饷、分摊不断,……
至今年,因谷雨不丰,亩产不足往年一半,所交赋税又占去十之三四,……,臣等不忍百姓冬日无所果腹,故联名上书,伏乞圣裁”
小太子听得一脸疑惑,朝廷田税只要求二十税一,哪里来十之三四?
谁给的他们胆子,敢这般肆意妄为,不顾百姓死活,更是陷朝廷于不义!
然而还轮不到小太子发火,他那盛怒的父亲已经更多资源加入叩叩群:药物而二期五二八一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挥手将御案上的毛笔、砚台、奏章都扫到了桌下,吼道:“谁来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徐文弼,你贵为政事堂首相,你知道朕的子民居然还在挨饿吗?严次相呢?你严家祖籍就在江州吧,你知道吗?”
“哼,你们不但知道,还帮忙遮掩!朕自登基以来,恐重蹈前朝覆辙,怕辜负万千子民,十几年来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分懈怠,今日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耳聋眼瞎之辈!”
皇帝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做臣子的哪里还敢站着。
包括小太子这位儿臣在内,俱都跪下请罪道:“圣上息怒,臣等有罪。”
都说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顾清晏当官还没几个月呢,此时却要陪着丞相、都督等重臣一起跪在这里请罪,多少觉得自己有点冤。
征和帝似乎也清楚责权要分明,只逮着臣子中权力最大、地位最高的那位问道:“徐丞相,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毕竟是上过战场的文臣,徐首相此时依然沉稳道:“启禀圣上,江州等地自前朝末年便有许多问题,直至今日,真要细究,没个十数年也理不清,且牵连甚广,若都要根除,恐会动摇新朝根基。”
征地帝慢慢冷静下来,细思此话,虽不想承认,却也只能无奈赞同。
前朝覆灭,外患是其次,内忧才是关键,土地兼并,吏治腐败等等,江州等地之毒瘤,若能轻松根治,也根本轮不到他韩无疾执掌天下。
可即便是千难万难,征和帝却不想再继续放任,不然大夏朝怕是都熬不过四、五代人!
征和帝面无表情道:“徐丞相一个人理不过来,也说不清楚,那就叫上六部九卿,明日廷议!若再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朕便让五军都督府去理!”
文不预武事,武自然也不能参与文事,不让武将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