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清晏本来和商谭、徐伯唯几人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看热闹,闻言迅速上前去。
“那些是贴了红的。”
徐首相指着一堆奏折说完后,又拿起手边的两份递给他,语气不满道:“至于这两份,你直接跟圣上回话,就说政事堂意见相左,无法给出定论,还请圣上亲自裁夺了。”
顾清晏抱起一堆奏折,并将那两份放在了最上面,匆匆赶往御书房,勤政爱民的皇帝陛下,已经让他催过两回了。
放在最上面的两本奏折自然最先被皇帝看到。
听完顾清晏禀告两位丞相是如何争吵之后,皇帝突然问道:“伯昭年纪小,应该没有见过靺鞨铁骑,朕却亲眼见过他们是如何劫掠百姓,如何杀人如麻,你能想象他们的战力有多强吗?”
顾清晏恭敬道:“臣虽有幸生于太平年月,但年幼时也曾经不自量力分析过当初的兵力悬殊,生死伤亡,以及各场战役的用兵策略……”
说道这里,顾清晏犹豫了一会儿,才慎重道:“分析过后,臣斗胆猜测,靺鞨铁骑的战力怕是非同一般,若没有天时地利,陛下与众将士怕是也难以取胜的。”
征和帝听完后,看着眼前还未及弱冠的中书舍人,有些好笑道:“呵,你多年幼时分析的?你年幼时倒也有些眼光,事实也确实如此,当年若不是有你恩师蔡公胜守住了京城,拖住了靺鞨主力大军,朕这会儿说不定早就埋骨西北了。”
征和帝说完,又面色动容道:“文弼虽是文臣,当年却也是跟着上了战场的,有好几回还差点死在靺鞨人的弯刀下,南逃之人确实理解不了,他们活得太安逸了。”
顾清晏低头不语,心中却也有些动容。
只是治国并不是如此简单的事,哪能依照自己的感情行事呢。
征和帝或许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失了分寸,回过神后,又接着道:“严次相所虑之事,也确实急需解决,若不防患于未然,明年一场大雨,不知又会造成什么恶果。”
征和帝说完后,轻轻拍着额头,忧愁道:“哎,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国库没钱闹的,眼下也只能等着秋税入库,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将其它事情都缓一缓,先把这两件事解决了。”
就这样,皇帝陛下算是给盖棺定论了,所有人都在等着秋税入京,然后开始修城墙的修城墙,建堤坝的建堤坝。
八月初的时候,青璃江南边的四州二岛的秋税陆陆续续开始提前入京,整个户部,上到户部尚书,下到看门的兵丁都异常忙碌起来,随着秋粮慢慢登记入库,就连文渊阁内,最近几日也都是风平浪静,其乐融融的样子。
然而随着粮食数目慢慢统计出来,之前的喜悦也慢慢消散干净。
顾清晏每日都会被皇帝指使着往户部跑几趟,抄录了新入库的粮食数量之后,再立刻前去御书房里禀告给皇帝陛下。
每日实时更新的数据,非但没让皇帝松一口气,反倒是脸色越来越黑。
连累得早朝时惯例掐架的文武官员,最近也个个都安静如鸡,尽量不要去调拨大老板此时敏感的神经,免得被这把火烧成灰烬。
然而事与愿违,等最远的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