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末年战乱天灾不断, 书册典籍也遗失不少,杨大人便以征和元年的鱼鳞册作为参照吧。”
杨严面上的喜色瞬间消失不见,若以征和元年为参照,那不过是在肥羊身上剃一层毛而已,又何必这般大动干戈?
赵松涛等人却是欢欣鼓舞,就差没乐出声来。
征和帝见此心头冷笑,以为这就结束了,想什么美事呢?谁规定斩羊的刀只能落在一处了?朕不过是想从江南搞钱罢了,谁又规定只能从田地里搞了?
征和帝命心腹太监从旁边的桌案抽屉里取出一个卷轴,对着坐在最末的顾清晏招收道:“伯昭, 你过来。”
顾清晏几步凑近,只见皇帝打开卷轴, 耐心十足道:“殿试时朕问尔等士子,‘有何道而使上有裨于经费, 下无妨与修养欤’,你可还记得自己是如何答的?”
别说顾清晏有些意外,就连徐丞相等人也很是意外,暗道:六首状元的殿试答卷被圣上留了快有大半年,却没想到会用在此时,只是不知这顾氏子究竟答了什么,跟廷议之事又有何干系?
顾清晏心口怦怦跳,努力定了定神,答道:“臣时刻不曾忘。”
征和帝笑了笑,满意道:“从征和元年到如今,户部每年都在哭穷,国库从来就是前脚进,后脚出,自朕登基以来,便说要修整边关城墙隘口,到如今都没修成。”
征和帝说到这里,对武安侯道:“说起来你那长子去边关也有九年了吧,也不知道边关将士是如何在破破烂烂的城池后面,抗击靺鞨人的。”
武安侯寡言少语,只回了一句“今年已是第十年了”,便不再说话。
征和帝继续道:“说到底都是朝廷缺钱闹的,朕年年让政事堂想法子,却年年都没什么成效,就想看看也许年轻人思维活跃,能另辟蹊径也未可知。”
征和帝瞥了年纪大、思维不够活跃的徐丞相等人一眼,赞叹道:“果然,年轻人的脑子有时候就是要更灵活一些,伯昭啊,你今儿就先给诸位大人说说你殿试时的想法,让这些个前辈好给你参考参考。”
顾清晏琢磨着今儿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上未婚妻定的烤全羊,可惜此时已经被陛下架在了火上,不努力挣扎也不成,还是得继续高调啊,没准儿非但不会作死,反倒还能青云直上呢。
顾清晏应了声“是,站在正中间,也不去看在座大佬们的神色,只对着左右拱了拱手,颇为谦卑道:“圣上询问,小官见识浅薄,还请诸位前辈不吝指点,”
徐首相率先回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