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大方便。”
四间屋子,顾清晏和郭满仓一人住了一间,剩下两间是给祖父和三叔留的。
顾清晏帮着祖父将行礼放进了屋子里,闻言只一个劲儿地装可怜道:“虽说如此,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会试之前没个定数,孙儿也不好提前租房,会试过后又忙着去衙门报到,每日天不亮就得起床去当差,实在是没时间花功夫去寻摸住处,连累得祖父跟三叔来了,也只能跟我一起挤在这窄院子里……”
顾华斌轻轻拍了他脑门一巴掌,笑骂道:“少在你祖父我面前说这种矫情话!你自忙你自己的差事去,我和你三叔既然来了京城,除了祭拜你高祖父和高祖母之外,租买房屋、安置家业这等杂事,也顺道替你料理清楚了就是。”
顾清晏闻言笑得十分殷勤,嘴甜讨好道:“翰林院大学士只给孙儿批了两日的假,得亏祖父您和三叔来了,不然孙儿和满仓哥怕是还得好一阵着慌。”
顾清晏趁机又跟顾华斌说了自己被英国公府“榜下捉婿”经历,有些不确定道:“听国公大人话里那意思,似乎有将国公府千金许配给孙儿的打算,可究竟是否如此,孙儿其实也不太确定,又担心盛京城的婚嫁礼数和江州的婚嫁礼数不一样,便一直没个主意……”
顾端礼听完又惊又喜,心道:大侄子不仅考中了六首状元,眼瞅着又要成国公府女婿了,当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他们三房以后怕是都要扒着自己这状元侄子讨生活,只希望丽娘在家能收敛收敛脾气,莫要再惹母亲生气才好。
顾华斌却很是后悔,后悔自己当初没跟着孙儿一起入京,满仓虽是个品性实诚,办事又仔细的好孩子,可在许多事情上却也不好出面拿主意,还是得有个长辈帮着操持才行。
如今有了帮着操持的长辈,顾清晏便厚着脸皮当起了甩手掌柜,第二日又一早起床去了翰林院。
才三日没来,顾清晏竟发现翰林院今日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
从顾清晏才一进门,邱学士看他的眼神就充满了惋惜,赵学士则是一脸“我早就料到”的沧桑神情,其它同僚幸灾乐祸有之,同情怜悯也有之……
顾清晏通通不在意,依旧是笑呵呵地跟众人打了招呼,也不管他们是如何地欲言又止,直接就到文献库房里去了。
翰林院文献库房分很多间,坐落在最外的一间和阅览室相连,里面放的大部份都是需要造册登记的新书,或是战乱中被损毁,需要修复补足的旧典籍。
抄录和修复这些书籍的重任,正好就落在了顾清晏、严泊帆、蒋知孝三人身上。
可库房内此时却空荡荡,往常每天都比他早到的严泊帆、蒋知孝两人都不在。
顾清晏虽三日没来翰林院,但还歹还有冯绶和凌绝顶两个耳目在,因此大概也猜到了是个什么状况,倒也沉得住气,不问也不抱怨,该干嘛,干嘛。
只是他自个心态淡然,有人却故意要来看他笑话,只见徐长安不知道是不是刚到衙门,背着手走进来,笑呵呵道:“哟,顾六首还有心情抄书呢,就半点不好奇另外两人去哪了?”
顾清晏搁了笔,给徐长安见了礼,笑道:“这不是正等着大人您来给下官解惑么。”
徐长安老不正经地坏笑道:“顾六首啊顾六首,我说你费尽心机地爬到了风口浪尖上去站着,怎么到现在都还没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