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外出。
掌柜的见二人不言语,又道:“都一个月了,客栈这些屋子,少有空着的。二位若是不信,大可骑马去别处再看看,想必也是如此。”
他才刚说完就又有两个男子进入客栈。
“掌柜的,住店!”其中一人高声喊。
掌柜的为难的看向面前四人,“只剩这一间屋子了,几位……”
“我要了。”宋锦安道。
闻言掌柜的只得冲着才刚进入客栈的二位颔首,“二位爷只能去别家看看了,这屋子实在是住满了。”
那二人虽不情愿,但也只得离开。
从掌柜的手中拿过钥匙,二人一并去了楼上。伙计也跟在二人身后,进去后忙将桌上、案上草草擦了遍。
“客栈中可还有床榻?床板也成。”宋锦安问。
那伙计听这话回头看向二人,眸光在二人面上徘徊,嘿嘿一笑,“没了,十几个屋子大多都加了床板,眼下实在是没了。不过二位瞧着倒像是夫妻,自然是要同塌而眠,难不成还要分开?”
也不知这伙计是如何看出他二人是夫妻的,但宋锦安与霍无妄却都不曾反驳。
至少他们上一世是夫妻。
霍无妄道:“将饭菜端来屋里。”
伙计连连点头弯腰,“好嘞,客官稍等。”
等那伙计退出去,屋内登时静了下来。
宋锦安取下帷帽,去到小窗前抬手推开,望向楼下。
夜色中楼下的马匹足有十多匹,一侧还停了辆马车。就连在屋内,也能听见楼下传来的动静。
是热闹,也是久违的太平。
两年了,西境与北境打了两年的仗,大祁上下都悬着一颗心,直到三个月前朔北与大雩朝退兵才算是松口气。
一个月前,朔北与大雩朝更是派人送来十年交好的书信。
据传言是三国将会在十年内不再打仗!
这于百姓、于大祁而言,都是天大的好事。
她松了手,小窗应声关上。
回头时才察觉霍无妄始终在看她,宋锦安缓缓垂下眼帘,落座后倒两杯水,将其中一杯推到霍无妄的面前。
却仍旧是一言不发。
相较于两年前,如今的她好似从里到外都透着股清冷、淡然。
霍无妄看在眼里,却也清楚知道,有些事急不得。
等用过晚饭,二人便吹了烛火歇下。
可屋子里唯有一张床,霍无妄只得抱来些干草,睡在床榻旁的地上。
窗外明月高悬,屋内漆黑一片。
二人难以入眠,霍无妄更是频频起身看向床榻上的宋锦安。
大抵是此事来的太突然,他至今仍觉找到宋锦安是一场大梦。
在梦境中,宋锦安就曾再次消失。
他也早已在梦境中知晓了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如今怕这又是一场梦,怎么都不敢睡。
索性就不再睡,趴在床榻上愣愣的看着背对着他的宋锦安。
只要他不睡,宋锦安大抵就不会消失!
可黑夜中一双锐利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的后背,宋锦安纵然是生出些困意,却也被他看的困意全无。
思及这两年时常做的梦,她抿了抿红唇,紧闭双眼道:“你要不、要不上来……”
睡字还没说出,突觉身后衾被掀起,后背登时紧贴上温热胸膛。
腰肢也被他横臂一揽,硬生生的将她往胸膛里摁。
直到二人之间再无缝隙,他才不再用力,却还是困着她。
本就睡不着,这下更睡不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似是察觉宋锦安还未曾睡着,霍无妄才喑哑出声:“世人皆道望安县有位女菩萨,女菩萨心善,时常不收银子救治百姓。”
他喉结轻轻一动,再次放轻了嗓音:“女菩萨既是心善,不如也怜惜怜惜我。”
宋锦安轻轻拍了拍横在她腹部的大掌,却被那只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