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性命堪忧。”
宋锦安本就盼着为母亲报仇,又岂会饶了这二人?
只怕会恨不能借此机会直接取这二人性命!
见潘姨娘愣住,宋杭将荷包往她手心中压了压,“这荷包中有一张百两银票,倘若父亲当真难逃此劫,日后潘姨娘与楷哥儿也可用这一百两银子活下去。只是这点银子,需得省着点用罢了。”
潘姨娘捏着手中锦帕,抬手沾了沾眼角,红着眼道:“大姑娘,这、这可让我母子二人如何报答啊!”
“无需报答。”
宋杭打开门探头看向院门,关上门后忙回过头叮嘱潘姨娘,“现下二妹妹离开了宋宅,潘姨娘即刻带着楷哥儿离开,不可再耽搁了。”
“要不……要不大姑娘随我二人一同离开?”潘姨娘急切道。
宋杭扯起唇角笑笑,“我若走了,只怕无人能拦下二妹妹了。”
自从宋锦安回到宋宅,二人虽没说过几句话,可她却清楚的感觉到如今的宋锦安满身戾气,犹如疯了的恶虎,逮谁都咬。
好在还顾及二人间的姊妹之情,倒是不曾对她出手。
可若是换做潘姨娘和楷哥儿留下,只怕宋锦安当真会报了杀母之仇。
宋杭垂在两侧的手攥了攥拳,看着面前的潘姨娘,心下一横,“我去命人备马车,潘姨娘将楷哥儿喊起来,带两身衣裳便走吧。”
潘姨娘哭的梨花带雨,不住地抹眼泪,勉强的点点头。
等宋杭离开东厢房,眼泪却顿时止住。
她捏了捏手中荷包,小声嘀咕一句:“一百两银子,还不够一个月用的,真当我母子二人是好打发的。”
但宋源将要大祸临头,只怕宋宅上下都难逃一劫,眼下还是先跑了再说!-
从酒楼出来,宋锦安带着霍无妄前去看了呼延霂,但奈何那人正在昏睡,二人停留片刻便折返回宋宅。
月色下二人并肩前行,似如一对金童玉女。
静谧的胡同里,二人难得的静了下来,可却也都明白不过是心思各异罢了。
直到看到宋宅门前的那抹熟悉身影,宋锦安才皱起眉喃喃:“长姐怎么出来了?”
她加快脚步,不等走近便察觉到宋杭只顾着往另一侧的胡同口看,倒像是那里有她想见的人。
“长姐!”宋锦安故意喊了声。
宋杭倏地回头,脊背一僵。
双手登时攥紧手中帕子,不易察觉的吞了下口水,脸上的笑容也在月色下愈发显得僵硬、别扭。
“二妹妹怎么从外面回来了?”她走上前,拉着宋锦安便要往宋宅走。
“饿了一整日,刚随霍二哥去酒楼用了饭。”宋锦安随口接了句。
但她跟着宋杭走了两步就察觉到不对劲。
她顿时止步,狐疑的看着宋杭,“长姐莫不是有事瞒着我吧?”
宋杭也跟着停下,却迟迟没有回头看她。
良久,她才阴阳怪气道:“二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如今二妹妹背靠霍家,早已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我哪里敢瞒着二妹妹?说起来,就连父亲也不过是打了二妹妹一巴掌,二妹妹便要将他置于死地。”
“亲生父亲尚且如此,我不过是个做姐姐的,又怎敢得罪妹妹?”
宋锦安还以为她仍在为宋源一事气恼,听闻此言倒也不恼,反倒柔声劝她:“长姐,父亲一事并非是这一巴掌,而是他……”
宋杭倏地回头看她,眉眼带怒的打断她的话:“倘若今日二妹妹不曾挨这一巴掌,可还会将父亲收受贿赂一事说出来?”
月色下姐妹二人如同仇人一般。
宋锦安看着面前这张迎着月色的脸,严肃道:“倘若今日不曾挨这一巴掌,想必今日我也不会将此事说出来。”
宋杭一副“早就猜到”的模样,冷笑着看向院内,不冷不热的甩出一句:“看来还是为了这一巴掌!”
话音刚落,宋锦安便脱口而出:“但即便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