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陪着你。”
李正玉声音轻得近乎呢喃:“我以为于你而言,骑马便是一件危险的事。嗯……这样说是不确切的, 危险的是我,我不仅是那个‘她’,还是危险本身。”
谢混知道她又想起了他上辈子的死,他将李正玉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温如,你于我而言太过美丽,我不是原谅了你的危险,而是沉沦于你的危险。”
“是吗?”李正玉睁开了眼睛,她那双冷而沉的眸子望向了谢混,“你的沉沦到了何种地步?如果我不满足于李家现有的版图,不知你是否愿意做我开疆拓土的利刃。”
图穷匕见。
谢混拿李正玉毫无办法,他长叹了一声,说道:“我以为你在同我谈情说爱。”
“我们不是在谈论诗歌吗?”李正玉轻笑,续上了谢混未诵完的《镜中》,“面颊温暖,羞惭。低下头,回答着皇帝。”
“乾太祖现在就在你面前,告诉我,你的答案是什么?”
谢混俯身在李正玉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他的面颊轻轻擦过她的脸,确实很温暖:“一面镜子永远等候她,这就是我的答案。”
李正玉听他用《镜中》的诗句回应,笑了起来:“你不是我的镜子,镜子是用来自我审视的,而你只会让我狂妄。谢混,你合该是我的爱人,因为这个世上可能只有我将傲慢与狂妄当作美德。”
“我这面镜子只愿映照你一人的模样。”谢混注视着李正玉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无论是怎样的你,入我镜中,便是我的……”
“我可不是谁的所有物。”李正玉打断道,“我只属于我自己。”
谢混温声道:“温如,我甚至不愿用珍宝去形容你,珍宝是人的所有物,而你是我的神明,如果爱人之间非得有谁从属于谁,那我心甘情愿臣服于你。”
他未说出口的原就是这两个字——神明。
李正玉抚上谢混的后颈,让他离自己更近一些,谢混的瞳色不深不浅,她映在他虹膜中的影子在他眼中爱意的浸染下,似乎也比以往少了些许凌厉。
“你愿意为我破碎吗?变得锋利、尖锐,成为我手中的利刃。”
“我愿意。温如,我已经回答过你了,回答过许多次。”谢混无奈地笑道,“无论你想要把李家的版图扩张到哪里,我都愿意做你的马前卒。只要你不嫌弃我成了碎片,那你即便把我掰成八十瓣,我都甘之如饴。我只害怕我会割伤你的手。”
谢混抬手抚摸李正玉的脸:“我真心疼你。”
李正玉眉头轻蹙,谢混这是在说什么疯话?他都要把他掰成碎片了,他还来心疼她,他该心疼他自己才对。
谢混的手抚上李正玉的眉心,因为缺少安全感,所以才需要反复确认,而他甚至不敢戳破这一点,他能做的只有反复回应。
无数次坚定地回应。
“我从来没有问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一些喜欢我的。”谢混温声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些许动容。”
李正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重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