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其妙, 如今她也算是身经百战了, 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弱鸡,在床榻上也不会落于下风, “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是,我今天不太行,得歇歇。”谢混语出惊人, 在李正玉震惊的目光中朝她温柔一笑,“睡吧,我读书给你听,好吗?”
他的温如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痛,让他如何能不心疼?他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她的人, 远比她自己要懂得多。
谢混的手轻抚过李正玉的发丝,嗓音低沉而柔和, 念诵起张枣的另一首诗——
“他最后吻了吻她夭灼的桃颊,便认定来世是一块风水宝地……”
李正玉本已阖上了眸子,听他念的是这一首,掀起眼帘皱眉道:“换一首吧,这诗有些不太吉利。”
这首诗讲的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殉情的事。
谢混笑道:“你将我们的爱看的那般重,连一首不吉利的诗都不愿听了。”
李正玉轻哼道:“我看重的不是爱,是自己的命,双死在我这里可算不上he结局。我原是要好好睡一觉的,你念这种诗,会让我做噩梦。”
“好,我立刻换,你想听什么都依你。”谢混觉得李正玉可爱得要命,“我给你唱首哄睡的歌谣好不好?”
李正玉重新闭上了眼睛,谢混哼唱的歌谣十分耳熟,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沉沉睡了过去。
*
下了飞机,与谢混一起坐上轿车,李正玉拿起手机,发现有一条未查看的消息,是李元辰发过来的。
他没有发任何文字,只传过来了一张图片。李正玉将图片点开,查看原图,这是一幅水墨画,画上的人身着绣了九条金龙的玄色常服,骑在马背上,正挽弓搭箭。
画中人的五官看不分明,但气质淡漠又冷冽,箭矢虽蓄而不发,却可以料想此人必定弓马娴熟。
李正玉辨认出了这是李星衍惯用的笔法,她嘴角微勾,没有回消息,等她放下手机抬起头,谢混已经将车的挡板升上去了。
“星衍的陵寝出土时我便有些担心,无论我以何种形式露了正脸,以后都不用出门了。”李正玉轻声道,“还有你,把我的画像摆在墓里,幸好颜料褪色了。”
李元辰是个聪明人,他能猜到这一步,在她的意料之内。
谢混笑道:“那颜料是我好不容易才搜寻来的,那些画刚画成时效果很好,说一句栩栩如生都不为过,我原也不指望它能千年不腐,只是留个念想罢了。我再给你画几幅吧,好不好?既是神,就该有神像才对,至少应该有画像。”
李正玉冷哼:“难道我不同意,你就不画了吗?我估摸着你应该已经画了不少了吧。什么神不神的,越说越没个正形了。”
谢混哑口无言,他确实偷偷画了许多幅。
李正玉斜睨他一眼,望向窗外,蒙省城市的景象与其他地方别无二致,谁能想到在千年之前,这里只有呼啸的风、辽阔的草原与成群结队的牛羊。
“星衍倒是给了我惊喜,只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