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笑道:“陛下不想同臣一起长生吗?”
她近来还迷上了古琴,他为了讨她欢心四处搜集曲谱,比起自己弹,她更喜欢听他弹奏,每日得伴着他的琴音才能入睡。
李正玉对他的抵触似乎全然消弭了,他们在月色下漫步,她会走到一处花枝旁,亲昵地回头示意他走上前来一同观赏。
明明明月是前身,回头成一笑,清冷几千春。
她拈花一笑的样子,让人心折。
珠玉在侧,他实在是忍不住沉迷其中,不由理解了自古以来那些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皇帝是怎么想的。
时间便这样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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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他们一同出游的日子,朱庭瑄很久之前便答应了下来,但因为顾惜李正玉的身体,一直拖到了现在。
朱庭瑄命李炳将所有事都准备好,自己一一过问把关,确保不出任何茬子,李正玉难得出去一次,一定要让她玩得尽兴。
李正玉一个人待在房中,她喜欢安静,向来都是屏退左右,不喜欢太监宫女们闹哄哄挤在她身边。按照她对朱庭瑄说的:“屋子里人太多了,便是一句话不说,安安静静站在那儿,我都觉得吵到了眼睛。”
这自然不是真话了。
李正玉身穿一袭月白色的寝衣,手里把玩着朱庭瑄给她的那枚玉佩,神情清冷淡漠,一双眸子冷淡得像是凝了冰。
她的下属早已习惯她惯常的冷肃,恭敬立在一旁,垂首认真聆听她的吩咐。
“想必大哥已经准备好了,今日亦是我同他约定好的日子,你们盯着他,不要让他做多余的事。”
“遵命。”下属恭敬应是,领命而去。
她与李正帆一直保持着联系,由于担心她,李正帆早就焦躁不已,她几次三番遣人去劝诫,他才勉强忍耐,想必早已按耐不住了。
成败便在今日这一举了。
唤宫女们进来换了一身红衣,今日阳光正好,确实适合出门。换好了衣服,李正玉将玉佩系在了腰间。
出了宫殿,朱庭瑄已经在外面等她,见她出来,眼中闪过惊艳之色,赞到:“谁家玉树,耀我庭阶。”
李正玉似乎很有几分开玩笑的心情,笑道:“陛下确实像曾经说的那样,将我视为子侄了。”
“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庭阶耳”,这个典故,多用在晚辈身上。
朱庭瑄见李正玉有心情谈笑,不由觉得答应与她一同出宫游玩实在是明智的决定,对她的揶揄虽然不再像曾经那样放在心上,但仍是假作伤怀道:“看来温如是嫌朕老了。”
早在李正玉态度松动的时候,他便将解药给她服下了,再加上她的身体几乎好全了,此时一身红衣,竟有几分英姿勃发的味道,身上散发着的精气神和生命力让朱庭瑄觉得她不久前气息奄奄躺在床上的模样像是一个幻梦般。
幸好,那个噩梦已经过去了。
朱庭瑄来到李正玉身边,牵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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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在御花园中是繁复而绚烂的花朵,是几代皇帝命人四处搜集的异草,他们日日共赏;在旷野上则是长势极好的野草,与不知道名字的星星点点的野花,似乎在为他们庆贺。
朱庭瑄与李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