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利益受损之人的白眼与恨意她都会照单全收。
太贪心的话,可能会什么都得不到。
“陛下是想知道臣的看法吗?臣的看法与李内侍一样。”
朱庭瑄一时间愕然,过了半晌才说道:“你这个促狭鬼,这张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朕实在是不知道该拿你如何是好。”
李正玉不知道李炳说了什么,却斩钉截铁地说自己的看法与李炳相同,想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李炳自幼在你身边伺候,最明白你的心意。你问我对这件事的看法,并不是在意我本人的意见,只是想让我像他一样顺从你罢了。
那我依你就是。
我的想法根本不重要,你看似在意我,其实在意的只有自己。
“陛下谬赞了。”李正玉道。
朱庭瑄留了她很久,晚餐之后又下了几盘棋,见李正玉有了困顿之态,他才舍得放她回去。
天气转冷了,朱庭瑄让李正玉将白狐皮做的大氅披着回去,李正玉顺从照做,心里却想着这才几月,哪里用得上这个。
“这是用上次秋猎时朕亲自射中的白狐做的。”朱庭瑄道。听到李正玉说定会好好珍视,他心中生出欢喜,让李炳提灯送她出宫。
李正玉才走了一阵,便将大氅脱下来抱在怀中,她不知道朱庭瑄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
朱庭瑄默然伫立着,牵系着他的视线的人穿着红衣,却给人一种月光般清冷又易碎的错觉。白色的大氅被她抱着,从肩头露出半截来,竟压不过她肌肤的雪色。
李正玉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他的视线尽头,朱庭瑄心头骤然生出几分怅惘,在他想要去捕捉这抹思绪时,那份怅望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像是从来都没有在他的心间停留过一般。
朱佑瑭回去后服下了解药,更疯了。
他像恶犬一样逮着朱佑辉撕咬,亲近朱佑辉的屁股不干净的大臣被他打掉了好几个,朱佑辉更是遭遇了好几次就差把“凶手是我,你待如何”摆在脸上的刺杀。
淑妃,也就是现在的蒋答应也不能幸免,误食了不好的东西,损伤了身体。朱佑辉一开始还试图控制事态,最后也被朱佑瑭恶心出了火气,两个人斗作了一团。
李正玉每天看得直乐。
上元节晚间的宴会上,他们二人倒是勉强维持了表面的和平,但朱佑瑭腿残疾了,阴阳人的功夫却见长,嘴里吐出的话没有一句是中听的。
朱佑辉不与他纠缠,只一心偷瞧李正玉。
李正玉人坐在这里,轻轻晃动着杯中的酒液,思绪却渐渐翻飞。
她白天带李蔓瑛出门游玩,乘车跨马,供帐于郊野,好不快活。
李蔓瑛如今心情极好,李母心疼她,对她比过去还要纵容,李正玉也不会拘着她,她如今的日子比在宣平侯府时要自在百倍。
“温如,我敬你一杯。”
李正玉回过神来,虽然她用各种手段拉拢了不少要员,但这一切都是暗地里的,明面上,她这里向来门庭冷落,怎么还有人来同她搭话?
哦,原来是四皇子,那没事儿了。
“襄王殿下的酒,臣不敢喝。”
眼前人的眉眼在灯火映照下格外动人,朱佑辉看得有些痴了,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被拒绝了。
他自然不会气馁,在李正玉这里碰壁,于他而言,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朱佑瑭常用“伪君子”来嘲讽他,其实这是一句恰当的评语。
就比如现在,他看上去清风霁月,似乎只是来敬一杯酒,没有其他任何心思,实则心头的欲|火在熊熊燃烧,向下烧到了他的小腹,向上侵染了他的思绪。
他想离这个人近一点,再近一点,直到近无可近。
从小到大,世人皆评他是谦和之人,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想得到的东西,最后无一例外都会落入他的手中。
朱佑辉将身子挨近李正玉,在她耳畔低声道:“父皇知道我心悦于你,但没有过于苛责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