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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在逃小妾 也望 75112 字 1个月前

话。

“你还好吧?”沈珂无措地摸摸鼻子,不知如何安慰,僵硬地说,“有你爱吃的糯米鸡。”

宋吟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一把接过,顺势编起故事:“我兄长应该是死了。”

沈珂倒吸一口气。

“我在他房中发现了书信,还压了两块金条,说可惜等不到亲眼见我娶妻成家的那日。”宋吟揩了揩不存在的泪,“以后我便是孤儿了。”

“魏川。”

宋吟愣了愣神,忆起是自己的化名,下意识端正坐姿:“到!”

沈珂握拳轻碰她的肩,语带郑重:“从今日起,我做你哥哥,你便是我弟弟。”

大病一场,卫辞清减许多。

从前他亦是寡言少语的性子,却有倨傲、有嘲弄,偶尔露出不含温度的笑。

遇见宋吟以后,积年霜冻渐而融化,愈发地鲜活。可一切随着她的逝去,被尘封进了冰冷的地底。

卫辞立了碑,亡妻宋吟,就在卫氏祖坟里,将来他死了还能埋在一处。

丧事落成,他带上灵位和骨灰,马不停蹄地去往隋扬。

众多丫鬟里,属香茗伺候她的时间最长,卫辞钦点了香茗随行。一日里,至少有三回将人唤至跟前,重复地说些关于宋吟的事。

什么都行,与她有关便好。

甚至,听闻宋吟某日多吃了半碗甜羹,卫辞唇角扬起细微弧度,似是能想象出她餍足的可爱神情。

侍卫们见了,愈发忧心。

幸而,因着要查宋吟的身世,卫辞暂且保持着活气儿。若不细看他涣散的眼神,依然是贵气逼人的俊俏公子。

入了隋扬,先去官府调了十六年前的卷宗,暗卫同时搜查丢失过女儿的人家。如此忙碌几日,拟定出一张名单。

云家、郑家、宋家、慕家……

卫辞逐一递了拜帖,却未径直交予双亲,而是呈给长兄长姐之辈,以免骤然闻见死讯,会将人击垮。

他如今最懂那是何种滋味。

轮到慕家,陆二郎携夫人前来。

慕雪柔低垂着头,轻扯夫君衣袖,略带拘谨地跟在后面。陆二郎于袖中安抚地拍拍妻子,迎上卫辞刻意放得柔和,却依旧不怒自威的眼。

卫辞并未亮明身份,也未提前表明来意,遂免了见礼,示意客人落座。

陆二郎借着饮茶快速打量一瞬,见少年生得眉目清隽,着一身素白缟衣,反衬托出久居高位的淡漠气度,而左右官差俱是毕恭毕敬,非富即贵。

“陆公子,陆夫人。”

方启唇,熟悉的腥甜涌上喉头,卫辞顿了顿,不甚在意地用巾帕擦去血渍,开门见山道,“十四年前,慕家可丢失过一个女童?”

闻言,慕雪柔倏然仰起脸,惊诧地攥住身侧的夫君。

恰好让卫辞看清眼前与宋吟有些许相似的容貌,一切不言而喻。

他紧了紧咬肌,收回目光。如今瞧见故人影子,对自己而言已是一种残忍。

陆二郎极快反应过来,看向卫辞手边的牌位,谨慎问道:“公子与雪音妹妹是何关系?”

“她是我的妻子。”卫辞极轻地说。

慕雪柔尚处于震惊之中,脱口而出:“可我分明不久前才瞧见过她。”

“世间相像的人何其多。”陆二郎柔声为妻子分析,“妹妹既是这位公子的发妻,想来生前过得不错,至于那位姑娘,应当只是巧合。”

“那位姑娘?”卫辞压了压眉尾,不动声色地问。

妻子情绪经历了大起大落,秀丽小脸吓得煞白,陆二郎只能代为答话,说道:“我二人原想寻到那位姑娘问一问,谁知,翻遍了隋扬也找不见她了。”

他心中疑虑陡升,明知不可能,却还是怀着一丝希冀,试探地问:“可是身量较令夫人低一些,眼睛大而明亮,揉杂了南北两地的口音……”

怎么会呢,宋吟分明死在了大火中,她既不曾学过凫水,又无武功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