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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在逃小妾 也望 78360 字 1个月前

上了,四人便一道去往仰止居。

她有意放慢脚步,同卫辞嘀咕:“十六殿下比七殿下还小上半岁,言行举止却瞧着稳重许多。若不提,我还以为七殿下才是弟弟。”

闻言,卫辞也朝前方看一眼,低笑道:“他就那副德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宋吟故意揶揄他,“我看你也差不多。”

“宋吟。”

他连名带姓地唤道,语气暗含一丝威胁,“你若不想我当街将你抱回去——”

她急速认错,用尾指去勾他,面不改色道:“我家阿辞品性端正、沉稳持重,寻常男子如何能比。”

卫辞勉强满意,连带着对赵桢奚都有了好脸色,主动邀请客人落座。

赵桢仪向来不知“客气”为何物,只捡贵的菜点,而后问宋吟:“上回那飞行棋我都玩腻了,还有别的么?”

“有是有,在府里呢。”

“带银子了么?”卫辞顿了顿,“若是带了,我再命人回府取棋盘。”

“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没有。”赵桢仪只能揽过十六弟,“你带了吗,匀我一半。”

不一会儿,菜上齐了,赵桢仪顺道说起围猎的事。每年今月,长公主都会在避暑山庄牵头举办围猎,少年郎赛马、狩猎、比试箭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在受邀行列。

赵桢仪天生瘦弱,舞刀弄棍赢不过卫辞等人,便把心思放到箭术,经年累月,无人能出其右。

卫辞则是往年狩猎的赢家。

听他们聊得畅快,宋吟不由得怀念起自己的学生时代。同台竞技,友谊长存,何尝不是一种青春肆意。当时只道是寻常,如今却遥远得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好吧,的确是上辈子。

她眼眶不禁微微湿润,怕被看出端倪,捞过瓷杯一饮而尽,谁知那是卫辞的酒,登时呛得小脸发红。

卫辞哭笑不得,将人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背:“傻不傻,杯子都能拿错。”

经一打岔,愁思倒是散了,她不无埋怨道:“大白天喝什么酒。”

闻言,赵桢仪头皮紧了紧,拉着十六弟扯开话题,却还是被果断出卖。

卫辞道:“他带的酒。”

宋吟总不好问罪皇子,擦了擦呛出的泪,转移话题:“那今年你要去参加围猎吗?”

“你去我便去。”

这下轮到她惊诧了:“女子也能去?”

赵桢仪殷勤地解释:“女子自是不必同我们比赛,多半跟着长公主躲暑话家常。”

“赛马倒还算有趣。”

宋吟耷拉着脸,“若是要吟诗、作对、弹琴这些,岂非是专程去上学堂。”

卫辞眉头微动,却想的另一桩事。

纵然是瘦马出身,所学的不过是些伺候人的功夫。而宋吟不曾去过学堂,只跟着柳梦潮学了几个大字,偏她非但聪颖异常,见识与胆识也没有半分后宅女子的影子。

尚未深想,赵桢仪戳戳他:“你当真不去?”

“嗯。”卫辞慵懒道,“赢太多,没意思。”

“……”

赵桢奚突然开口:“宋姑娘,我胞妹亦是闲不住的性子,以往都会随我进山打猎,你若是想,也可以如她一般。”

“对对对。”赵桢仪极力劝谏,“赛马射箭的时候,你可以乘凉看戏。至于打猎,让你家卫哥哥带你一同去便是,正好增加些难度,嘿嘿,指不定今年轮到我独占鳌头咯。”

宋吟起先尚有些拿不定主意,转念一想,兴许她也就去这一回,便凑凑热闹好了。

到了围猎这日,小厮送来成衣铺新制的衣裳,是宋吟亲自量的尺寸,又同绣娘商议许久,改了三五次,终于圆满。

卫辞躬下身,任由她整理前襟,穿戴妥当后行至镜子前。

只见妥帖的玄色劲装衬得他高挑健壮,虽顶着一张面若冠玉的脸,却丝毫不显弱气。

胸前用大片银线绣制了海浪,层层叠叠,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