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便退了下去。
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周歆心道,我也没点菜啊?
这时,张卿清拎着一坛酒走进来,“哟,这是什么风将你们两个一起吹来了?”
将酒坛往桌案上一放,他盘腿坐在一旁,朝沈既白莞尔一笑,“沈少卿身上的伤好了没有?能不能坐?没好我就让人拿个波斯软垫来,你坐在上面绝对不会压到伤口。”
周歆斜他一眼,“要么直接拿,要么就闭嘴,问什么问?”
“哟,你上火了吧!火气挺大哇!”他拍了拍手,示意侍女去取软垫。
“不必。”沈既白道,“伤已痊愈。”
明明白天还因为追着她跑撕裂了伤口,这会儿就痊愈了……
周歆若有所思道:“灵鹤真人为你疗了伤?”
沈既白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是圣人命人打的板子,贸然治愈没关系吗?”
若不是无法违抗圣命,灵鹤真人之前也不会只留下药给他。
沈既白撩袍坐在对面,低声道:“是圣人的意思。”
周歆哦了一声,“怪不得。”
帝王心思难测,明明唐彦修这件事李治是不信任沈既白的,他着急治好沈既白的伤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思虑间,张卿清端起酒坛斟了一杯酒推过来,“这是你上次嚷嚷着要喝的荔枝醉,一直给你留着呢。尝尝吧!”
周歆拿起酒盏喝了一口,便见他又斟了两杯,其中一杯放在沈既白面前,“沈少卿,走一个?”
“哎——!”她未来及去拦,便见少年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可以呀!”张卿清陪着干了一杯,作势要将酒盏填满。
周歆立刻抢走了沈既白的酒杯,阻拦道:“他本就醉着呢!不能再喝了!”
“真的假的?”张卿清不大相信,“他看起来很正常哇!一点也不像喝多了,明明就很清醒。”
闻言,沈既白重重点头,对周歆道:“我很清醒!”
周歆:“……”
清醒你个大头鬼啊!
话音一落,沈既白便两眼一闭,咚地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周歆眼疾手快地捞了一把,他才没有磕到头,将人稳稳地放在桌案上之后,她睨了一眼张卿清。
张卿清:“……”
他总算察觉出来一些不对劲,“好吧,这回我相信他喝多了。可他怎么突然就喝多了?你们吵架啦?”
对上那道八卦的视线,周歆犹豫几许,还是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张卿清听完,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你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这时候就犯糊涂了呢?就算你不记得上次醉酒后都干了什么,也应该记得他这五十大板是怎么来的吧!若不是对你有真感情,他至于去堵唐彦修吗?那晚若不是被金吾卫发现,唐彦修是死是活真的说不准!”
闻言,周歆一怔,“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张卿清道:“还不是他不想你担心,不许告诉你。不然他冒这么大险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揍唐彦修一顿?他疯了哇?”
一手默默地转着酒盏,她垂眼看着趴在桌案上陷入沉睡中的少年,低声道:“我知道那几句话不假。”
“你可真是当局者迷!不光那几句,他前面也没撒谎,他确实是在吃醋!”
张卿清道:“我感觉得到,第一次见面他就对我有敌意,后来越来越严重。那天我给你梳头发,他一进院看见了,脸色立刻变了,吓得我腿都有点哆嗦。如果眼神能杀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