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士农工商,张家最末,这种仰人鼻息,如履薄冰的日子难道你还没过够吗?”
“哎呀!我都没入仕,哪来的弃仕从商!秋闱还未开始,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中哇?”
“其他人也许不会中,但你一定会中,你以为你这个东都第一才子的名头是大家谦让出来的吗?你以为圣人为什么没给个小官应付了事,而是执意让你走科举?”
张斯里抓着他的衣袖,苦口婆心地道:“兄长,别再糊涂下去了!”
周歆这才明白过来圣人的用意。
凡有重用,必要德行服众,张卿清乃商贾之子,又是经人推举,虽然有些才名,但依旧会被人轻视,若是他能中得进士,圣人便可正大光明的重用他。
张卿清摇了摇头,“可我如今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你就别逼我了,我考不上的,我考不上的!”
“张斯里,你有没有想过,他两次死里逃生的经历,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周歆试着说服她:“他没再次疯掉已经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你非得将一切都回归原位吗?可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他毕竟疯过,也差点死过。若他没清醒过来,你还会逼着一个疯子上考场吗?”
张斯里道:“这是张家家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即是张家家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小辈来做主了?我以为,他两次死里逃生,你们应当是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活下去,而不是希望他能为了张家的未来而活下去。”
周歆站起身,“本君言尽于此,他现在的情况依旧不稳定,若是再疯掉,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张卿清伸出尔康手,急道:“你要去回去了吗?你别走哇!”
“这是你一个人的战场,我爱莫能助。你若相信我,就回去与他们好好谈谈,有些道理,她不懂,但府君会懂。”
张斯里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你以为我就不担心兄长的安危?”
“你担心吗?”周歆莞尔一笑,“没看出来。”
她指着张卿清,“你请个医师来探探他的脉,看看他现在的身体到底经不经得住你的毒打,煞气入体最是伤身,难道府里的医师没有和你们交代吗?”
张斯里一怔,“煞气入体?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周歆道:“你去问问门口的小厮不就知道了?”
张斯里狐疑地看向了张卿清,见人没有反驳,又看向沈既白,见他也没有反驳,便立刻走了出去。
张卿清自己抱着自己,一脸惶恐,“你别吓我,我现在的情况很严重吗?”
“不严重,但是很虚弱。煞气损伤根本,需要很长的时间恢复。你今夜若是策马奔腾,保不齐会马上风。”
张卿清的脸色一下白了,“那得调养多久?”
“以张府的财力,补上数月即可。张斯里不知道实情,但张光济肯定是知道的,不然他不会将花娘都请走,他在担心你的身体。所以我说,你不妨回去与他好好谈谈,好过在这与张斯里争执不休。”
“走了,”她将最后几块点心都装进乾坤袋,“这个不错,我都拿走了,你记得结账啊!”
张卿清“噢”了一声。
周歆拉着沈既白走出不夜楼,刚准备上马车,就听见一声呼唤。
“凌云君!”
她回头,见张斯里追了出来,便朝沈既白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上车。
张斯里停在面前,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羞于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