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响起,周歆回过神来,寻声看去,见一只不足巴掌大的仓鼠顺着不知何时打开的院门跑了进来。
它通体银灰,眼下有一块绒毛是纯黑色的,看起来仿佛脸上长了块黑斑。
看见唐公的一刹那,它仿佛看见了天敌,浑身的绒毛都竖了起来,瞬间进入战备状态,黑禄禄的眼里满是敌意,吱吱吱地叫个不停!
周歆打量着它,心道,看起来就是只普通的仓鼠,还未修炼成精,究竟是怎么救的张卿清?
说曹操,曹操到。
脚步声愈来愈近,张卿清紧跟着仓鼠的步伐跑进了院落,见到院内的情况,不禁睁大了双眼。
“哎呀!哎呀呀呀呀!这是什么情况哇?”
闻声,唐公偏过头去看着他,眸中闪过一丝惊愕,“你没死?”
张卿清抱起地上炸了毛的仓鼠,正准备顺顺毛安抚一番,闻言微微愣了愣,下意识反问:“我为什么要死?”
周歆仰起头,发现笼罩在四方的结界已经消失了。
她心中疑惑起来,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待在院子里不要出来吗?”
张卿清指着倒在地上的衙役,“我若不来,你还不得死在这里?”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周歆刚侧过头,便感觉肩膀一沉,沈既白身影一晃栽入怀中。
桂香完全被浓郁的血气覆盖,她将麻沸散尽数倒在他胸前的伤口上,再用袖口按住,竹青色的衣帛霎时间染成了深褐色!
怀中的人骤然咬紧了牙关,十指紧攥成拳,用力到骨节“咔咔”直响。
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连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停地抽搐,周歆别无他法,只能用力抱着他,无力地安慰着:“……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额角滑落,落在竹青色的衣帛上,洇出一片暧昧的潮湿。
“我靠!”
张卿清瞪着眼睛跑了过来,蹲在二人面前,又惊又奇地道:“这么严重!都被捅成漏斗啦!”
“你才是漏斗!”周歆骂骂咧咧地,“你们全家都是漏斗!再放臭屁我就一道天雷劈死你!”
“开个玩笑而已啦!这不是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嘛!”他立刻收敛神色,“沈少卿吉人自有天相,就算被捅成了塞子也不会有事滴!”
周歆懒得和他贫嘴,“去找辆马车,他和唐彦修都急需医治!”
“不用,”张卿清摆摆手,“宋公带了医师过来,还带了好几个呢!他们就在后面,马上就能到!”
“宋公?”周歆奇怪极了,“他怎么会来?你请来的?他一向无利不起早,你是如何说动他的?”
“这个嘛……说来话长,”张卿清道,“稍后再告诉你。”
怀里的人轻轻地动了动,脖颈传来淡淡的压迫感,带着点湿意,似乎是沈既白的鼻尖自那里轻蹭而过。
周歆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