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来,你母亲蜀王妃也可以趁此机会见见兄长。”
才说多疑,他就不遑多让,这“冬猎”只怕也是为了试探慕容澄的心病是否真有那么严重。
下月,看样子是要他在京中长留了,慕容澄颔首答应,“多谢陛下,母妃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二人又闲话几句,说到了公事,慕容恒宇轻叹道:“朕本意让你年初入京,任职京卫指挥使司佥事,可你后头弄出这些琐碎的事情,实在惹朝中非议。身为藩王嗣子,的确不该擅自离开藩地,朕便先封你为轻车都尉,不授实权,却可以在京中留任,你可有异议?”
慕容澄当即下跪谢恩,“谢陛下隆恩!”
半点不出所料,慕容澄被留在了京城皇帝眼皮子底下。
没有实权,只有个勋爵,所谓轻车都尉,就是个勋官,在此之前慕容澄也有上骑都尉的爵位,还是四年前打仗挣来的军功,这回加封没有半点由头,只是为了使他的留任听起来好听一些。
待再从这巍峨深宫中走出去,就有了些尘埃落定的安稳,起码是没有别条路可走,不必再瞻前顾后了。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几番话姿态摆得低的缘故,皇帝像是对他有所保留,从轻发落了,当然也还不能高兴得太早。
慕容澄紧一紧大氅,翻身上马,在禁军护送下回了夏国公府。
这晚上家宴他总算得以和国公爷一家打上照面,之所以说打个照面,是因为慕容澄有一丝预感,明日皇帝就会赏他一个处所,将他彻彻底底“圈养”起来。
今晚上应当是他在京城最自由的一晚,起码在夏国公府里,没有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国公爷尽地主之谊,为蜀王妃和慕容澄摆上家宴,一个大圆桌浩浩荡荡近十号人,当真是个大家庭,慕容澄坐在其中,除了姐夫魏延年和潇哥儿,其余一个都认不全。
先前他在小满居可不是这样,当初他跑起堂来,食客们一张张脸他都记得清楚,从来没有过把菜上错的时候。
大抵是因为活在民间的百姓们有各色面貌,不似这勋贵家的小辈们,和长辈同桌就各个戴起了清一色笑容可掬的面具,没有半点生趣。
慕容澄味同嚼蜡地吃过饭,被蜀王妃一个凌厉眼神喊进屋内,刚想跪下,见母妃拍拍椅子让坐下,又连忙笑着坐过去。
“母妃,消消气。”
蜀王妃却翻脸不认了,一巴掌打在他胳膊上,不料十分结实,心想他出去给人跑堂,还真当回事,没少劈柴干粗活吧?
“我没你这么有出息的儿子!好哇,我叫魏家管事出去寻你,结果你就给我丢这么大的人,跑去给人当店小二,你是不知道那管事回来和我怎么说的,我都怕他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可真给蜀王府长脸!”
慕容澄不这么想,“跑堂怎么了?谁还不是为着活下去混口饭吃?我今天在大殿上不也一样,恨不能走一步磕十个头去,比我在饭馆跑堂时受的罪多多了。”
蜀王妃简直要拧他的嘴,“真是翻了天了,你自己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话糙理不糙,母妃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