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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铺垫好氛围,也恭维了一通狄昭昭比指印能耐,正准备从怀里取出指印,一句“我这有个指印,不知可否请狄世子帮忙看看”的话,就被小孩的直球,打得噎了回去。

“您说。”吴县令压住心中急切,耐心道。

狄昭昭把事情简单说了说,然后问:“这事衙门真的不管吗?”

吴正岩眉头拧紧,他很务实地说:“倒也不是不管,只是这种事一来很难取证,二来牵扯太多,往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管怎么断都极有可能让双方都不满,三来……”

他苦笑一下:“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许多时候你真的断了,等过段时间,人家自己就和好了,还反过来埋怨。”

狄昭昭缓缓点头,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

清官难断家务事,不断遭人恨,断了指不定还是遭人恨。

也于事无益。

狄昭昭再次提问:“那除了这些还有感情,剪不断理还乱的,那如果真受了欺负,铁了心要分开,官府也不管吗?”

其实也算是提出要求。

小孩还举例说:“你看,就像是这个屠户家,如果官府管这事,她知道去官府状告,就能脱身、远离她口中这个混账东西,她不一定会忍无可忍,被逼的痛下杀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吴正岩苦笑着看了一眼狄明和狄先裕,又道:“衙门本就是守一方公义,护一方百姓,身为一方父母官,岂有不管之理?”

他沉吟片刻,提出要求:“我虽为县令,但也不好贸然插手旁人家事,若要官府介入,还需有人状告,为菌娘子鸣不平才是。”

谁会为菌娘子鸣不平?

自然是娘家人。

狄昭昭眼眸亮晶晶的看向爹爹。

狄先裕会意。

刚好他看吴县令“来者不善”,正想要溜!

连这种麻烦事都愿意沾,除了要求人办事,哪里会有这么好的态度?而且这事估计还不小,是一根难啃的硬骨头。

狄先裕立马大手一挥,表情浩然,做出一副“包在我身上”了的表情,然后领着狄明,雄赳赳起昂昂的……溜走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吴县令连狗屎都沾了,求的事估计让人头疼得很,万一到时候臭小子看他在,来一句“我爹会”“我去问问爹爹”之类的,他有嘴都解释不清。

狄昭昭快乐得摇了摇身子,就跟不倒翁似的。

其实他也猜到吴县令的来意了。

亲自来找到,总不能就是真为了告诉他案情吧?更不可能是看他可爱,专门过来夸夸他吧?

但狄昭昭可一点也不怕,还乐呵极了。

他觉得抓坏人果然是世界上最棒的事,不仅可以换糖葫芦吃,让受害者释怀,让大家开心,还能帮到族姐,简直太厉害了!

“我们去竹台上看看吧,那儿阳光足。”狄昭昭欢快的带着吴县令走上竹台。

吴县令从怀中取出一小沓纸,狄昭昭接过,低头看这些指印。

指印很模糊,还有被烧过的痕迹。

还用的是老办法取的指印,并不是很好辨认。

“这是什么案子?”狄昭昭问,“瞧着是旧案。”

吴正岩表情肃穆:“是旧案。当年我友人托孤,送一双儿女来投奔我,本一切都好,却在进入云梦后,在一处山道中被抢劫,马车烧毁,钱财一空,两个孩子不翼而飞,至今下落不明。”

“我亲自带着云梦最好的两位捕头前去勘察,还请了周围县的捕头、擅看痕迹的仵作差役,还圈定了一些有嫌疑的人,只可惜都没能有确凿的证据,最后条条路都被迫中断……”

狄昭昭小眉头一皱:“真是旧案啊。”

听描述,若是现案的话,他可以去现场看脚印,看许多痕迹,说不定还有血迹。

但旧案的话,许多痕迹就淹没在时间长河中了。

狄昭昭率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