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伴里显得“不正常”,后来也没几年,村里越来越多的人出去打工,一去就是半年一年,现在村里的小孩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离别。
车上很安静,有长辈和堂哥们在,她一路睡到了县城,把昨晚晚睡的时间都给补了回来。
后面又坐大巴去盘州,从盘州坐火车到省城,在省城火车站候车五个小时,终于坐上了开往海市的火车。
或许是一路上有伴,就不觉得转几趟车麻烦。
她特意买了两张卧铺票和三张硬座票,这样就可以把天麻放硬卧车厢不怕被别人翻,大家还能轮流休息。再一个比较现实的原因,买卖还没做成,得省着花。
或扛着或拎着麻袋挤下了火车,一直到出了站走到块人少的角落,表舅狠狠呼了一口气,“三十年前去县城翻山过河也是走两天,比坐两天火车轻松多了。”
他是绝对不承认是自己年纪大了。
杨娟寸步不离地跟着陈霖,叹道:“你出来读书也不容易,我们还能换着去睡觉,你以前居然能坐两天车过来。”
陈霖在车上说以前和好朋友就是坐硬座来上学的,只有她毕业回去的那一趟买的卧铺。
“有人陪着,时间也好过。”
陈霖环视四周,她也才回去两个月,竟觉得恍然隔世。
松松肩膀,看大家也休息差不多了,手一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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