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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一半,他转头看到兰柠,人吓得蹿起半尺高,魂都吓飞了。

由于肢体动作过大,扯到了伤处,疼得嗷嗷叫。

兰柠摘下口罩,笑着和他打招呼:“程总好久不见,注意伤口。”

程锦州表情扭曲,眼睛瞪得老大,满眼恐惧,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嘴唇哆嗦着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兰柠走到他面前,把手里的菊花端端正正放在他怀里:“送给你的。”

程锦州像触电了似的,浑身一激灵,忙乱地把怀里的花推走。

兰柠哪里会由着他,弯起眉眼笑盈盈地看着他:“让你拿着就拿着,跟我客气什么。”话音落,一拳捶在程锦州胸前受伤处。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程锦州伸长脖子打了个鸣,痛感蔓延全身,失了所有力气,喊也喊不出来,五官扭曲地挤在一起,脸色由惨白慢慢变得青紫。

兰柠拳头在他胸口处晃了晃,笑容始终挂在嘴角,语气温和:“这花很适合你,快收下吧。”

程锦州一口气还没缓过来,但却不敢再推拒,颤抖着双手,将花搂住,十分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兰柠微微挑眉,薅杂草一样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摆正,弯腰附身和他平视,笑容加深:“我怎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呢?程总该不会以为我已经断胳膊断腿,和你一样躺在医院里吧?”

程锦州的表情从恐惧扭曲变成畏惧心虚。

兰柠嘲弄地拍拍他的脸:“怎么这个表情?你派去的人被我发现啦。”

程锦州目光闪烁,肉眼可见地更慌了,根本不敢看兰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兰柠瞬间冷了脸,毫无预兆地揪住他的头发用力向后扯去,轮椅不稳,被带着向后滑出一截,程锦州的头刚好撞在后边的墙上,咚的一声。

后脑勺疼,胸前被牵动的伤口更疼,两面夹击,程锦州疼到浑身打颤,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裳,他伸手想去拿茶几上的呼叫铃,胳膊被兰柠一脚踢开。

他张嘴想喊,却又被紧紧扼住喉咙,发不出声音。

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程锦州不敢再抵抗,双手把住兰柠的胳膊,气声求饶:“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

兰柠并没有为难他,他张口要求,就立刻放开了他,甚至还贴心地帮他拉好衣服,整理蓬乱的头发:“对不起程总,我刚刚太着急了,没扶稳轮椅,撞到你了。”

程锦州哪里敢让他道歉,呛咳一阵后,火三火四地跟他道歉:“是我,是我对不起你,那些人是我找的,但我是一时糊涂,我也没想怎么样,就是想让他们吓唬吓唬你。”

兰柠手还压在他头顶,听到他这么说,刚刚捋顺的头发又被薅起来了:“真的只是吓唬我吗?”

头皮被揪得死紧,程锦州明明是眼尾下耷的眼型现在被薅成了吊眼梢儿。

眼见着糊弄不过去,他认命地说实话:“我是想让他们打断……打断你一条腿,让你也尝尝骨头碎了的滋味儿,不过我现在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兰柠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你这是买凶伤人吧?”

程锦州苟苟缩缩的觑着他的脸色,半个不字也不敢说,只能出声附和:“算……你说得对。”

兰柠略带惊讶地看着他:“原来你知道,那就是明知故犯了。”

程锦州闭上了嘴,没回答。

兰柠不满意他的态度,松开他的头发,把手摁在他胸口,并没用力,就像猫逗弄老鼠那样,不轻不重的拍了拍:“程锦州,我问你呢,怎么不回答?”

此时程锦州对兰柠的恐惧是发自内心,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已经裂开了,只想想刚刚疼的程度,他就已经头皮发麻,忙回话:“是,我是明知故犯,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兰柠把手从他胸前移开,退开几步,拿出自己的手机,关掉了录音。

程锦州直勾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