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可怜又无助的模样,转头看导演时,故意扬起下巴,把破皮的那侧嘴角露出来:“导演说的对,都是误会,我也没想到开了句玩笑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会注意的。”
柳竞寒斜眼看着他,有种吃了苍蝇的恶心感:“你那是开玩笑吗?你当时说话那么难听,你……”
兰柠拉住柳竞寒胳膊示意他别说了,看向导演:“这位大哥知道错了就行,我接受他的道歉,他那么大年纪出来工作不容易。”
大哥?那么大年纪?兰栀气到咬牙。
他才二十二岁,而且从出道以来一直扮嫩,是娇软可爱的人设。
兰柠那一声大哥,让他产生一种步入中老年的危机感。
但是导演在旁边,他明明气到牙都快咬碎了,也不敢表现出不高兴,牵起嘴角想露出一抹甜美可爱的笑,为自己正名。
他忘了自己嘴角有伤,甜笑没露出来,裂嘴角时疼到面部变形扭曲,脸皱得像掉在地上还被踩了一脚的发面饼。
回剧组的路上,兰栀的保镖并没跟着进组,乙组导演求生欲极强的把兰柠和他分开,安排了不同的车。
兰柠和柳竞寒这辆车除了司机没有其他人,压着声音聊天:“你们以前认识?小时候他是不是总欺负你?”刚刚兰栀的话柳竞寒听到了。
“嗯。”提起以前,兰柠垂下眼睫,目光也跟着变暗。
兰栀在乙组导演面前撒娇卖乖的样子还和十几年一模一样。
孤儿院的孩子同吃同住,他和兰柠每天生活在一起,待在一起的时间多,他欺负兰柠的时间就也变多。
兰柠左耳听力问题,对声音感知要比其他孩子差很多,兰栀会偷偷从背后突然出现,使劲拍他的头,有时也会抢护工发的水果不让他吃,每天追着叫他小聋子。
兰栀那时候也是小孩子,这些事情他并不能做的滴水不漏,有时兰柠会告诉护工,或者兰柠被打伤的太严重,护工也会批评他。
每次还没说他几句,他就会哭着道歉,并且越哭越大声。
到最后演变成护工为了不让他一直哭,就会哄他,甚至还会给他糖果巧克力什么的小零食让他开心。
做错事的人得到了奖励,而真正受委屈的人却无人在乎。
“小柠,你想什么呢?”柳竞寒将他叫回神儿:“司机说在这边下车,剩下的一段路步行。”
导演和兰栀已经下车等在路边,兰栀在车上换了身衣服,看起来正常一点了。
而且一路上他似乎没少给乙组导演灌迷魂汤,这会竟然已经挽着他胳膊聊天了。
兰栀挑着一侧眉毛看兰柠,得意洋洋的模样。
兰柠淡漠的移开视线,开口问乙组导演:“为什么要在半路下车?快到了吗?”
乙组导演抽回自己的胳膊,指了指一旁的路牌,略显局促地清了下嗓子:“这区有规定。”
兰柠看向他指的牌子,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反复确认自己没有读错顺序,牌子上蓝底白字:
【此区境内,禁止一切车辆通行。】
这不是应该挂在绿JJ文学城总裁办公室墙上的牌子吗,被谁偷出来插这儿了。
兰柠指了指那大逆不道的规定:“什么车都不能开?”
“对,摩托车,自行车,甚至独轮车都不行。”导演指指不远处:“这里是最大的海滩公园,里边只适合徒步。”
入乡随俗,兰柠和柳竞寒也不好多说什么。
保镖走了,兰栀像个狗皮膏药,乙组导演刚把手抽回来,他就又攀上去,声音快夹成哨子了:“那孟导你可一定要牵着我走,我路痴,会迷路的。”
他一说话,柳竞寒就忍不住翻白眼:“他整这死动静,贱不贱啊,扁桃体都夹出腹肌了。”
兰栀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话,转过头来,单纯又无辜的看着他眼圈慢慢变红,眼泪包在眼尾,马上就要哭出来。
“卧槽!”柳竞寒整个人都不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