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狗大队抓获,受尽了屈辱的折磨,失去自由关在笼子里与无数同伴等待着生命的倒计时,被领养是唯一的出路,小天狼星有着傲气,但他并不想轻言放弃,他是为了终结那个叛徒而横跨大洋逃离出来的,他甚至计划在被拽去执行“安乐死”放出笼子的那一刻,击晕那个好心的志愿者麻瓜,再逃到霍格沃茨的想法。
他也记得莉迪亚将身为阿尼马格斯形态的他浸泡在浴缸中,不断凝视着他的那双眼睛,并找到了雷古勒斯的音讯,击碎了他“个人英雄主义”的全部幻想。在他与布莱克一族断开联系后,继承家族的重担一下子挑到了雷古勒斯身上,他总是以一副轻蔑而高高在上的样子胜任。
“ifacedeathinthehopethatwhenyoumeetyourmatchyouwillbemortaloncemore.(我心甘情愿面对死亡,愿你在遇到对手时,再次成为凡人。)”小天狼星反复咀嚼着雷古勒斯留下的这句遗言,它酷毙了,很难想象是从那个处处与自己作对的食死徒弟弟口中说出。
但岁月的积淀使他学会了换位思考,斯莱特林的学生总是为了证明自己将沉重的枷锁不断套在脖颈上,就像他脖子上现在的这一条粉红色的丝带,惹眼而高高的宣示主权。
‘凭什么送给莱姆斯一件长袍,而只给我一条光秃秃的蛋糕丝带。’
凝视着湖中的倒影,西里斯如是想到。但很快,心大的西里斯便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借口——一定是因为想将自己当作蛋糕一样慢慢吃掉,他想做一只娇小的奶油犬,在那摇曳的裙摆之间翩翩起舞,看她因自己的辛勤劳作而发出战栗的歌声,那种感觉一定很棒。
在遇到她之前,在情爱之中作为心安理得接受恩惠的接受者(receiver)的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渴望成为一个慷慨奉献的给予者(giver),如果在一番舌战后,她能赏给自己一个辛辣而柔和的吻,让咬破舌尖的血肆意到他的躯体间,再将一朵朵花种在他的脖颈间,她就像一种在他脑海中不断扩散的病毒,他难以自持地想要成为她的所有物。
小天狼星依然坐在湖边,身旁的白噪音嗡嗡作响,他忽然想起自己来到黑湖旁静默的真实原因——能够给自己写贺卡的人已经不在了,连同他美好的学生时代,都在阿兹卡班的十一年中甄灭了,今天,就连霍格沃茨公认的坏蛋皮皮鬼都拿着贺卡到处炫耀,而自己却只能挂着这条过于明媚的粉色丝带四处乱转,她甚至把定位器(星夜剧团的单边耳环)一同卸下,给他自由,可这自由,让他沉痛得不断叹息。
“先生,你有在听吗?我再唱一遍这首诗吧。”小矮人用竖琴柄戳着小天狼星的狗尾巴,他双手护住琴弦,防止这只坏狗反击。
“亲爱的布莱基,我爱你毛茸茸的外表,我爱你不断摇摆的尾巴,我爱你为我提供的情绪陪伴,我希望永远和你在一起。”
小矮人递给他这张贺卡。小天狼星将双足拧出一个别扭的外八字,递起前爪,发现难以将它捧在手掌里时,他只得张开嘴叼起这张贺卡。
“还有一封是写给西里斯·布莱克的,她希望我一起唱给你听。”
小矮人又从口袋里抽出一张贺卡,小天狼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尾巴像是丧失了平衡不断摇摆着,他非常兴奋。
“一个讨厌的家伙(arottenapple),一个可怜的教父(apitfulgodfather),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afriendworthmaking),一只我最爱的狗(adogwhogratmyheart)。”
小天狼星反复阅读着这四句话,这种感觉很刺激,就像是麻瓜电影中的双面人,白天是温柔体贴的完美恋人,夜晚则是无恶不作的邪恶坏蛋。好吧,他很失落,回到了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替莱姆斯整理起那些抓获的黑魔法生物。
叮叮咣咣的声音掩盖了敲门声,当小天狼星察觉时,它已经响了很久。
“你现在有空吗?方便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