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尽快下手。”
莉迪亚知道他尽力讲了个不好笑的冷笑话,于是她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你说的确实有些道理,但我觉得他会是我下手后不知所措的类型,还会影响到他的教学水准,闹僵到连朋友都没得做的地步就不好了。”
这下,斯内普彻底手足无措了,他从未遇到过她能如此收放自如。
“对了,洛哈特先生说您很擅长调制爱情魔药,尽管霍格沃茨禁止使用,但了解一门新的艺术也是不错的。”
“你是从什么时候得知这个消息的?”
斯内普用拿捏心理的技巧掌控着说话之道,他在套话时,从不用第三人称来提问(诸如质询“他什么时候告诉你”),而是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他会直接询问“你会如何/你什么时候”,不给被提问者任何缓冲的余地。
“我印象里,是九月入学的时候。所以第一次在校外见面时,我才会认为你在蜘蛛尾巷的老宅里用爱情魔药诱骗、迷惑麻瓜女性,再变成他们喜欢的样子,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约会大师。”
……
斯内普再次哑然了。他一直认为她的警戒心很强,藏着无数与奇洛类似的不可告人的勾当,而现在,得知她是在担心自己对其他女性使用不人道的方式下手后,反而松了一口气,自己倒是一下子成为那个真正的恶人了。
“但当我听到你为了莉莉小姐能全然倾覆自己理想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为爱冲晕头脑的可怜人。而我这个人向来有话直说,所以把这些猜忌跟你报备一下,也省得你费尽魔力来读取我的记忆了。”
斯内普咬紧牙关,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用微弱的气音在心中默念着‘莉莉……’
“对了,我希望你为人师表,注意好自己的形象,纵使弃暗投明,也尽量不要把左臂的纹身暴露在学生面前,万一有热爱朋克风或是死亡重金属的麻瓜同学效仿,就可能间接影响到另一个人的一生。”
斯内普从未离开过他密不透风的黑色长袍,除了被小天狼星变成的狗掀翻撂倒啃咬那一次,他不想赞颂她敏锐的观察能力,因为在下一瞬,莉迪亚做出了惊人的动作。
她直接挽起衣袖,露出左臂,将食指与中指并排,在手腕上如同触碰琴弦般滑移,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也一下子浮现出来,鳞次栉比的伤痕、晕染开来的血花,还有被指爪扼住的勒痕。
“这些旧伤并不是我本人想留下来的,只是一些意外,星夜剧团有教给我们对待不可抗力的修补方法,我之前经常拿汉斯练手,我的技术你可以放心。你看……”
她指向了那道可怖的膨胀的人类指痕,它像是死死环住小臂的婴孩的手,却更为纤长更为骇人:“去年六月初,我在帮洛哈特先生整理咒语时打盹睡着,在梦里被难以描述的怪物扼住了咽喉,还是我急中生智召唤出我的魔杖才成功苏醒过来。”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遮掩的。”
斯内普迫切想要结束对话,他需要重新梳理线索,一个人平复一下复杂波动的心情。
“另外,我需要提醒你,不要因为一位异性心中永远住着一个人而放松警惕。”
他的那双纯黑色眼睛眨了眨,本就近乎于轻言细语悄悄话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虽然仍与她有些距离,但却无比清晰:
“万一我偏要做些僭越之事呢?”
“那是额外的价格。”她笑着勾了勾手指,变出一串钥匙,向前一抛,不偏不歪的勾在了桌角上,“那么,每个月圆之夜前夕,我会协助你完成送药工作的。”
她哼着轻快的旋律,离开了地窖。
“theusualprice,forjustonesliceofyourpie还是老价钱,让大爷尝尝鲜
it''sthesamewithatartasitiswithagrocer卖皮肉,买杂货,都是一个卖……”
(——出自1982年《悲惨世界》音乐剧中《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