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184 里德尔线:雪绒花,雪融化(2 / 4)

现了他们。

“上半场与你的大女儿相爱的邮递员罗尔夫,在约会时被你发现呵斥,让他意识到社会地位的不对等是不会让这份爱情有结果的,所以他选择加入纳粹,想要证明自己。”

‘你永远不会和他们一样(youwillneverbeoneofthem.)’

里德尔看着台本,将那句话用轻蔑的语气读了出来。

“然后呢,这个毛头小子就放了他们?”里德尔嗤笑道。

“你猜的没错,但我觉得,你应该换一种深沉的语气,最好能让这孩子良心发现。”说到这儿,莉迪亚自己都忍受不了剧情的离谱,她努力找补道,“里德尔先生,你应该记住这只是一场戏,大团圆结局是为了演给舞台外的观众们看的,而这个罗尔夫的用意只是那首双人对唱的情歌。”

“听起来只是一场编织好的泡沫美梦,那么现实呢?”

忽然,闪烁的荧幕上出现了另一个画面,当上校让玛丽亚和孩子们先走时,罗尔夫对上校说:‘纳粹需要的人是你,和他们没有关系。’

上校赤手空拳,靠近了持枪的罗尔夫。

罗尔夫大声对周围搜查的纳粹同伙们呐喊道:“他们在这里!”

紧接着,荧幕再次回归虚无。

对于这种符合预期的结局,里德尔沾沾自喜道:“看来,之后他们就一家团聚了,但我想,纳粹不会把罗尔夫深爱的大女儿赏给他当玩物,而曾经的伏地魔会因为一个人的求情而变得软弱,成为杀死自己的懦夫!”

莉迪亚认出了这段映像的画面,是1965年的电影《音乐之声》,它恰到好处地停留在了里德尔认为坏结局的地方,但她不想和他争辩这些。

她发现里德尔在这件事情上将自身投射进去,痛恨着伏地魔的所作所为——不是对过错的悔恨,而是嫌弃自己被感情支配,她不可能试着和一个无恶不作的杀人犯讲道理。但现在,他依然成为了他所痛恨的自己,陷入被情感所挫败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听着,里德尔,按照你所预想的结局发展,那或许是另一个故事,基于他们奥地利显赫的出身,上校和玛丽亚会被德军关进劳改营,而未成年的儿童们被送进纳粹的儿童教育中心进行思想改造。”

里德尔脸上的怒火渐渐回归平静,她察觉到他又注视起自己。

“而我呢,我就不一样了。”莉迪亚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得出了肯定的结论,“我或许可以成为一块肥皂,也可能成为一块皮质钱包,对了,你知道猫琴吗?我想,他们也会制作那样的琴的,用声音绚丽的女人。”

里德尔别过脸,看着台本上的歌词与注解。

<奥地利象征着勇气的花朵《雪绒花》,许多年轻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在悬崖峭壁间寻觅,只为摘下一朵雪绒花献给自己的心上人,因为雪绒花代表着为爱牺牲一切的决心。我希望自己也能成为那样值得人们付出的妖娆(charming)……>

注解的字体很工整,用红线画出了高声部的女声,想必便是她小时候扮演小女儿时下的功夫,里德尔的魔杖轻点着最后那句话,这次,换莉迪亚别扭地转过脸了。

中场休息的时间结束后,他们上演了精彩绝伦的下半场。

雪绒花雪融化

清晨迎着我开放

小而白洁而亮

向我快乐地摇晃

白雪般的花儿

愿你芬芳

永远开花生长

雪绒花雪融化

永远祝福我家乡

在最后的对峙中,里德尔扮演的上位沉稳凝重地说出了“你永远不会和他们一样(youwillneverbeoneofthem.)。”

罗尔夫给出了第三种表达方法,他拔出手木仓高喊着:“阿瓦达索命咒!”

里德尔高举魔杖,怒吼着喊出了一句:“除你武器!”

罗尔夫与那支手木仓一同消失,厚重的幕帘像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