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他只想藏匿在心间。
在舞台上,快乐王子雕像高耸于正中央。他浑身上下覆盖着金箔,华丽的装饰令在座的小精灵惊叹不已,他的宝蓝色宝石眼睛闪烁着光辉,视线远眺,俯瞰苍生。快乐王子雕像的右手举着一把华丽的剑,剑刃直指天空,剑柄上镶嵌着一颗红宝石,彰显着他的贵族风采——这是文森特·梵高等比绘制的精妙器械,没有人能对它的还原度挑出毛病来。
而在舞台的一侧,有一只机械燕子,他体态轻盈,身姿逼真,有着漆黑的鸦羽般的翅膀,机械滚轮在提前的索引路径中滑动着,精妙的机械构造如同真实的燕子一样。机械燕子设计巧妙,他轻轻张开口,可以从快乐王子的身上轻巧地取下宝石。
这一布局展示了雕像和机械燕子之间的互动,在错综复杂的舞台光影照射下,营造出一幅具有魔幻色彩的画面。
小精灵观众们目睹着这个场景,便能客观地感受到它的美感和技巧,仿佛置身于这个童话世界中。
斯内普的视线不断远眺,最终,他找到了莉迪亚的身影。
在小小的舞台的一角,莉迪亚的睡相很平稳,睫毛没有任何抖动,更像是昏迷过去一样,她蜷缩在舞台的一脚,舞台的光线无法照耀到她。
这让斯内普觉得有些心疼,她就这样登上了属于人生的舞台,首场秀却是一个巨大的失败,尽管她演出了贫穷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却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配角,无法掀起太多波澜,她需要围绕自己天旋地转的舞台,对此……
努力与天赋,哪个更重要?事实上,哪个都不重要!
忽然,斯内普看到了那些野生小精灵们正在做着“买定离手”的赌注,对她的未来规划路线做出的推测。星夜剧团以古典悲剧文学改编路线为主流,这意味着红发女性没有很好的出路,多数是一些边缘类的配角。
有60%的小精灵认为,她会扮演各种故事里被处刑的女巫,成为一个专业的怨恨者;有20%的小精灵认为,她会成为一个生性银剑的表子;接一些风流戏,10%希望她远离舞台,继续做学徒打造更多做工精美的周边;还有少数小精灵希望她染成金发,满足他们的特殊欲求。
听起来简直就像是蛮横无理的分院帽,不,分院帽至少会遵循戴上帽子的学生的意见,而他们只是用充满偏见的刻板印象以偏概全。
有那样一个瞬间,斯内普心目中那敏锐的雷达铮铮作响,他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星夜剧团在执念极强的孩子临终前收编他们,给予他们虚假的希望,让他们的情绪价值熠熠生辉,而在榨干他们最后一滴利用价值时,便美名其曰“回到生命的原点”。
这样,本应死亡的人就会为了伟大的目标而回归死亡,星夜剧团获得了好名声,那些在外的野生小精灵窥伺者获得了快乐。
卑鄙、无耻又那样合情合理,斯内普怒火中烧,大量来自未来的自己的记忆涌上心头。
当太阳慢慢沉入地平线时,星星便攀上幕布点亮夜空,而星夜剧团中只有黑夜,当迎来人生的白昼时,也是他们选择回归尘土的那一刻。
星夜剧团将故事的结尾停留在最美好的地方,燕子吻了快乐王子,尽管他身无长物,不再耀眼,但他已深深爱上了他的全部。
演出结束后,她深鞠一躬,却不见任何掌声,那些无法被她察觉到的小精灵观众早已愤愤离席,莉迪亚换回了学徒的工装裤,用悠悠球击打着那些金色的叶子,清理打扫着垃圾,将它们一片片整理起来。
斯内普跳上舞台,拍着手向她喝彩,她激动地跳了起来,又向他鞠躬,他将她拥入怀抱。
“你很努力了,莉迪亚,加油,你会成为明日之星!”
“谢谢你,王子阁下,能请您为我阅读故事的结局吗?”她眨着眼睛,眼中满是期待与憧憬。
斯内普拿起书,他不擅长讲故事,只能一字一句地读起来:
【‘多么稀奇古怪的事!’铸像厂的工头说,这颗破裂的铅心在炉子里熔化不了。我们只好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