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遗憾,你总觉得洛哈特的灵魂来扮演那个王子更加合情合理一些吧?而我只是一个放弃当王子(普林斯)的摄影者(snap)。”
“不,我只是觉得口感好像在吃鼻涕虫,尤其是你的灵魂亲历亲为产的……”
她拽着一条果冻质感的蓝绿色灵魂,一定要让他品尝一下自己刚才吞下去的解药,这让他触景生情,一下子想起了他们的一些和谐的欢娱时刻,她一定要用接吻让他感受一下自己和味道一样难以下咽的石楠花,再夸赞她绝佳的演技。
不得不承认,在抵抗“黑魔法”方面还是她更胜一筹。当然,斯内普有想到能够将她逼入话语困境的话语,例如“年岁越大酒越香,你有空得好好品尝一下我的”,但这样的话语有些不合时宜,他不知道那些聚光灯什么时候能再次回归,至少不是现在——好吧,他更想在聚光灯外对她调情。
现在,两个人需要将交叠起来的剧本同时扮演出来,这是一个大工程。而且,根据那个悬浮在空中的沙漏的流动速度,距离开演倒计时结束最多不超过十分钟。
“教我骑扫帚吧,professorsnap。”
她刻意将嗓音变得纤细而甜美,像是一个懵懂的小女孩,勾了勾他的手指,露出狡黠的笑容。
斯内普望向了角落里落灰的道具,它们不能用古老来形容,有些复古得匪夷所思了,简直就是麻瓜眼里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巫师。
“没有光轮,只有一个简陋的看起来是从洗手池里拿出来的——掉毛的拖布?”
“你说得对。”她点了点头,继续说着自己的推断,“而且,根据我的感觉,这拖布上的假发可能还是某位演员自掏腰包购置的,离开这个舞台时将它丢在这儿。”
斯内普挥动着那把扫帚,一些扎手的扫帚毛径直掉下来,硬碴将地板上铺着的地毯都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吃了呕吐味儿比比多味豆,精彩绝伦。
“算了,有你在,还要什么扫帚?”
这句话就像是一句含蓄的‘比起扫帚,我更想骑你’,但不深入思考,它只是一句对自己的感到安心。
她委屈巴巴地说道,同时拉了拉他宽大得有些过载的衣袍,口中嘟囔着一串他不知道的魔咒,一道白光将斯内普包围,他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白光过后,他穿着一套做工精妙、材质华美的戏服,甚至在他的身边还浮动着一些银白色的粒子波点。
斯内普知道,这是她从迪士尼那儿交易(敲诈)来的黑魔法,她是个不可思议的女孩,没有像她的同伴们一样展现出高光时刻被它蛊惑心智,沦为操纵的傀儡,反而掌握了这份力量。
骑扫帚教程告一段落,斯内普清洗着各种形状的杯子,他不禁回忆起麦格教授的变形课时最简单的制作杯子教程,透过梵高的“口授心传”的回忆往事,他也知道了莉迪亚的陶器制作过程,这让他们有了一些殊途同归的宿命感。
“准备茶叶占卜吧,小朋友们应该会喜欢的。”他柔声说道。
“我不擅长不含酒精外的任何饮料调制。”莉迪亚调试着美瞳色号,她要确保在不同的光线下呈现出近似的效果,来还原那些她曾经扮演过的角色们。
现在,斯内普无需透过她的眼睛,就已经猜到了她为了与迪士尼对抗,毅然决然地拿起未成年人禁止的酒精饮料,来逃避它的追袭。
“斯内普,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个迪士尼公主,能铁了心走事业,也能因爱放弃事业回头。”
“哦?”斯内普没有回头,这些杯子里的污垢积压已久,如果没有清洗得当,会让肠胃负担加重的,也正是现在的尝试,让他第一次感受到魔法的便利,“那你呢?你当时选择事业,是怎样的一份心情?”
“我不想成为莉莉,也不希望某个莉莉让我回头。”
一片死寂围绕着二人,绝望的窒息感,灵魂不会感到任何困窘与不适,除非是主观上希望获得。例如,生前被欺负受委屈,灵魂状态便不需要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