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谁能用无杖施法先成功施展出缴械咒,迫使对方缴械投降,就会获得精神上的极大成就感——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为爱尔兰队和保加利亚队呐喊助威。
莉迪亚从来不走寻常路,她能听到他破碎片段话语中的欣快、愉悦与志在必得,但与此同时,她打了个寒颤,夏夜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将这种交融的情景感编织得如梦似幻,让她分不清虚实。
她闭上眼,脑海中是斯内普刚才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的双手与口舌一直在大脑的差遣下行动着,而斯内普的魔杖却依然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并没有为她从杖端喷涌出“清泉如水”咒语的打算。
可恶!莉迪亚是个好胜心急切的家伙,而此时此刻,悬停在半空中的飞毯竟再次移动起来,他们二人的决战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然而,和沉稳克制多年的禁欲系魅娃比拼定力,愚蠢依靠蛮力的库鲁皮拉完全没有任何胜算。
人在下意识流露出的姿态是真实的,莉迪亚一刻都没有松懈,她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获得比赛的胜利,但这种强烈的争胜欲望使她变得脆弱起来,更容易被攻陷突围。
魁地奇世界杯的爱尔兰队获得了胜利,而这边情况恰恰相反。显而易见是保加利亚队的魅娃拔得头筹,用自己高超的魁地奇技术将莉迪亚这匹不安分的红发库鲁皮拉驯得服服帖帖。
中场休息时,他们用真正的魔杖使出清泉如水为对方打理被汗水与不可描述的液体沾湿的脸,握手言和。彼此的温度在手掌间蔓延,让这个漫长的黑夜变得有趣起来。
斯内普望着她慢慢弯了起来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里闪烁着细碎的月光,又像是从树与树的间隙中撒下来的碎钻。
她的喉咙动了动,一语不发,似乎察觉到了恋人的目光,她下意识别开视线,但红透的耳廓微微发烫。
斯内普在心里轻轻笑了笑,没有移开距离的打算,他用牙齿边缘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廓,来帮助她给烧起来的耳朵降降温:“在想些什么?”
莉迪亚只觉得甜蜜的酥麻感从耳廓蔓延到脸颊,一直攀爬到背脊与尾椎骨,但是,此刻的她是不安与焦虑的。
她看着他陷入彻底的意乱情迷时,悬在他头顶的数字“1349变成了1348”时,她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想法,不会这是他剩余的次数吧?如果记忆没出偏差,上次在现实中还是1379,而在星夜剧团里对他年轻的身体胡作非为后,竟然一下子减少了三十次?巫师的平均寿命长达两百年,在如此漫长的岁月中,只剩下1348次,如果按照一天一次的频率,最多也只能维持三年。真是用一次少一次,且用且珍惜。
“professor,我可以再要一点奖励吗?”
她学着小巴蒂的样子吐出舌头,让斯内普察觉到一些没有被“清水如泉”清理好的泛着银光的残留液体。他解开她的高马尾,让她带着淡淡香气的发丝完全笼在自己的手中,用一个热忱而温情的吻驱散刚才所有的竞争。
为了确认自己所坚信的事实,在结束这个漫长的吻后,她轻轻捶了捶他的胸口:“这点甜头可打发不了住在森林里的库鲁皮拉,魁地奇比赛的看点不就是互相角逐嘛!我还想再来一次。onemoretime,plz.”
“如你所愿。”
今夜,他们没有共舞,也没有歌唱,而是在谱写未知的乐章,一个个灵活跳动的音符随着指尖的触碰在夜幕的纸面上谱写着,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想法。旋律是温婉的,她不由自主陷入其中,用自己僵硬的几个和音填补空白,他无条件纵容着她的玩闹,他总有将不和谐的音符交织成和谐的旋律的办法,旋律像是从他们的手中洒向不远处的溪流。
在逼临绝境之时,斯内普暧昧的情话如同生理与心理上的决堤之水般涌出,引导着她纵情享受着魁地奇比赛的热情。
可是,当大脑重新夺回意识的控制权时,莉迪亚的心底仿佛吃了一记生疼的闷击,悬浮着的1348这个梳子没有再发生变化,而刚才的数字变化是因为日期的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