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刀刃没再往下压。
可迟疑片刻过来,又忽然崩溃起来:
“你不懂!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说话间,沈逍走出了对面的北室,氅衣下水色天青的宽袍大袖,迎风轻扬。
洛溦觉得自己一定是看花了眼。
那个人,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沈逍的目光越过虚空朝洛溦投来,凉薄而疏离,淡声下令道:“留活口。”
“是!”
扶荧应了声,人已飞身掠近。
洛溦大惊,感受到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又压了下来,心头疾驰过无数纷杂的念头,却又好像一个也抓不住。
扶荧逼近的刹那,蓦地抬手掠至腰际,将一柄银色的软剑遽然弹开,在空中挽出电光火石般的朵朵剑花,铺天盖地地笼罩而至。
一片刺目的银光之中,洛溦仿佛窥见了自己命运的最低处。
她其实,应该再劝劝她爹的。
沈逍这样的人,他们委实得罪不起。
等哪天他不再需要她的血解毒了,又忌讳被人知道自己中过毒的秘密,想要捏死她和她的家人,就会像现在一样,如同捏死蚂蚁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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