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现在也退休了,人老后本来就孤独,鸿望这两年在牢里表现也很好,军官同志,你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通融通融,现在龙岗法院那位以前也是海军部……”
聂浚北与黎今颖对视一眼。
他猜到她要做什么,不介意推波助澜:“具体是哪位呢?我不是龙岗人,不太清楚这边的情况。”
曾钧大喜过望。
他连忙把礼盒塞了塞,小声道:“就是那位王检察长,他以前在大连服役,前些年才转业。”
“大连啊?不过,我不是大连军区的,能管用吗?”,聂浚北声音低醇,像是引诱他说出后话。
曾钧咬牙跺脚。
他拼命给聂浚北使眼色:“身份只是见到他的借口啊,总不能像我这样去堵人吧,王检察长一向注重战友情,法院里都清楚,他经常搞战友会的。”
“那我也不是他战友啊。”
聂浚北似乎懂了运转规则,但打蛇要打七寸,他得百分之百确认才能出击。
曾钧心里都替他着急,他认为要是他能年轻几十岁去参军,绝对能比聂浚北混到更高的级别。
——办什么事儿你都得上道啊!
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旁敲侧击:“是不是战友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有个正儿八经的借口!”
“原来如此。”
聂浚北若有所思点点头。
曾钧也笑了起来:“是吧~所以我才说,让军官同志你帮我搭根线,肯定是少不了你的好……”
他把手里的东西往聂浚北怀里递了递。
“东西就算了,我也是见萍萍可怜,看在今颖的份上,帮帮你……把那位王检察长的电话给我吧。”
曾钧一点儿都不客气。
他一听连礼盒都能省下来,毫不犹豫就把兜里早早准备好的联系方式、联系人名给了他。
“这样不行的。”
聂浚北瞧了一眼纸条,又像是征求黎今颖意见似的,回头问:“你看……”
黎今颖猜到他和自己想到了一起。
她假装认真看了眼,言之凿凿道:“曾鸿望怕是一天都等不起吧,已经耽误很久了,择日不如撞日,为何不今天晚上就把事情办了?”
“那太好了!那就今晚八点?”
黎今颖挑眉点头,又道。
“还有地址啊!曾老师,你连地址都没有,王检察长怎么知道在哪里办战友会呢?”
曾钧大喊:“哦!对!”
他连忙从兜里拿出钢笔,洋洋洒洒写下一行地址和时间:“记得告诉检察长,他只管来就行,酒水肯定都算我身上。”
写完后,他心里没多想,只当这件事终于能办妥,连看向黎今颖的眼神也变得慈爱:“没想到,最后还是你帮了我们鸿望啊,哎,当年也是清月她不同意,其实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