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远处,秘书员带着两位男学员正在往医务室赶来,他们背后的小路上停着一辆部队新式绿卡。
汤团长看着那辆崭新的绿卡,打量了许久,联想到从前自己年轻时,从崂山逃命下来还得蹭村屯乡亲的驴拉板车,心里感慨万千。
他忽然打破沉默,像是询问的语气,却又透露着几分唏嘘的自我肯定:“浚北啊,你说,我那套是不是真的落伍了?都说现在是新时代了,我这样的老头有些跟不上脚步了啊。”
聂浚北摇头,轻声安慰道:“只是意外而已,别往心里去。”
汤团长不再答,用手挠了挠秃发的头顶,脸上的老褶皱成一团,沉默地站在门口等待。
一分钟后,秘书员终于带着人赶到。
他看见杵在门口的聂浚北时,脸上划过一丝诧异,像是没想到人会在这里。
他是个顾全大局的人,没有耗费时间与聂浚北寒暄,收回目光后向身后人吩咐道:“走吧,进去先把那位女学员送上车,医院那边已经联系好急诊了。”
身后的两位男学员立即跑进病房,走廊内不断传来“运送伤员,麻烦让一让”的声音。
很快,两人抬着担架把包着止血绷带的蒋珂从病房内抬出,旁边还跟着黎今颖和另外两位室友。
聂浚北正欲说话,见到黎今颖一门心思扑在室友身上,便又收回了冲动。
倒是站在他身边的秘书员出言打断。
秘书员:“你们是她的室友对吗?”
他拦住想要跟上去的三位女学员,见她们同时点头,又继续说:“车上坐不了这么多人,你们去一个人先陪她,剩下的人等晚些看情况,如果需要通知她家属,也好有个她熟悉的人留下。”
黎今颖发现了聂浚北。
但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她迅速询问另外两位室友的意见:“我留下?还是如霞姐你留?”
王如霞瞧了一眼远处的绿卡车,又见到站在秘书员旁边的聂浚北,当即得出结论:“我照顾过病人,我去陪她。颖妹妹你和小珂在一个组,一会儿如果要配合还原现场,你肯定要留下。”
黎今颖点头,不拖沓:“嗯,肯定的,你放心吧。”
王如霞没时间寒暄,她赶紧跟上已经走了几十米远的担架组,小跑着过去,牵住蒋珂那只没受伤的手,低下腰不知道在安慰些什么。
秘书员见状,趁此机会找到黎今颖和汤团长询问刚才的状况。
他先问黎今颖:“这位女同志,你能还原一下当时发生了什么吗?我们的打靶课自设立以来,还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
黎今颖回忆起蒋珂出事的画面。
她原原本本描述出自己的视角:“汤团长当时站在我和另一个男学员中间,在指导我们的姿势,蒋珂站在最边上,助教在和她说话,然后就……”
这时,汤团长站了出来。
他面色惭愧,将一切揽到自己身上:“是我的问题,那姑娘连握姿都不对,是我太马虎,不该把她一个人放在那里。”
秘书员没接话。
他混了这么多年,早就明白事情发生后必然要有人担责背锅的道理:既然汤团长愿意担下责任,总好过最后没人出面,反倒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