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亲梅竹马。她不敢想,如果不是黎今颖当年走丢后,他们认清了曾钧吴清月的面目,恐怕现在闺女早已经羊入虎口。
她把黎今颖先一步推到身后,用身体拦在前面,生怕场面控制不住,女儿受伤。
曾鸿望吼了几句后,嗓子干得疼。
他回头看了一眼父母,心中纳闷。
——如果是平时,父母肯定已经帮他搞定了!
——怎么这次他都耍赖这么久了,父母还不开口帮他求情?万一黎家就是在等他们的主动呢?
——诶!妈妈过来了,我就说有戏!
就在曾鸿望以为战术奏效时,吴清月上来就给了他一个耳光,用高八度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和他说话,还是在和楼下的邻居群众说话。
“曾鸿望!你现在真的是出息了!”,吴清月上来就是一顿打,“你赶紧给我回家,喝多了酒发什么疯?丢人现眼。”
吴清月在前面打。
曾钧就在后面赔笑脸。
他在人群中开道,左一个:“孩子刚参加工作,干得太投入了压力大,喝了点酒”,右一个,“他说的都是假的,梦话!我们和肖老师黎书记一直都是革命友情啊,哎哟,没有什么婚约,又不是旧社会,现在都是自由恋爱啊!”
他们三人拉拉扯扯往楼下走。
人群也顺着他们往后面退。
曾鸿望被堵住嘴,挣扎着被拉着往楼下拖。
吴清月还把随身的手帕取下来,遮到曾鸿望的猪头脸上,盖住嘴,然后揉成一团,塞进嘴。
曾鸿望:“****”
曾钧作为文化人,就旁边翻译。
他的中译中很有水平,是这个家里唯一能够兜底的真把式,只可惜钢厂那位不是他的血亲哥哥。
——他吃酒吃多了!还没醒呢。
——流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误会吧?
——哪儿胡作非为哦?不是地主,不是地头蛇,哎哟,我们也是遵纪守法的好群众啊!
——那都是谣言,钢厂那位我们怎么可能认识?真要认识的话,敢这么高调吗?
——会好好教育孩子的,一定一定。
走到家属院楼下时,曾钧还不忘朝着楼上黎今颖家大声吼了一嗓子,像是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曾钧:“黎书记,肖老师,还有小黎同志,我替他说声对不起!改天一定登门道歉。”
说罢,曾钧也不顾儿子对他拳打脚踢,忍着疼痛就把曾鸿望往轿车里塞。
忙活几分钟,等到终于塞进去后,曾钧坐到驾驶位上,连连擦汗。
吴清月关上车门就开始大骂:“你不帮着你老娘说话,反而去帮那个贱蹄子?还有你”,她指着曾钧,“你还和他们说对不起?我吴清月这辈子就没有这么丢过脸!”
她在副驾驶疯一般尖叫。
时而还要握起拳头打丈夫。
曾钧掌着方向盘,不说话。
就任凭她打骂。
今天这场戏的主人公曾鸿望,此时渐渐从狂躁情绪中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