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的身体似乎不胜酒力,仅仅喝了几杯而已脑袋便浑浑噩噩,思绪仿佛是被揉乱的线团,眼前众人的面容逐渐模糊像是被自动打上马赛克。
“相宜,”周年庆典结束,温晏舟看向眼睛迷离呆愣坐在位置上的女子,闻到她身上萦绕的浅薄酒味,“喝醉了?还能站起来自己走吗?”
“啊?”宋相宜意识混乱,一双眼眸里泛起生理性的薄薄水雾,仰起头,不明所以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她使劲眨眼想看清他的面孔,脑袋的思考速度变得迟缓,大脑消化理解完他的话后愣愣地点头。
“能,我能自己走——”
宋相宜撑着桌子站起身。
她今天穿的是七厘米的高跟鞋,不似粗跟好掌握易站稳,细跟较考验人,行走时稍不注意身体会失去平衡感。
况且她还穿了身长款晚礼服,两者叠加难度巨增,导致喝醉了的宋相宜刚走两步便身体摇晃不稳。
“小心。”温晏舟伸手搀扶住她,镜片下深邃的眼里流露出两分担忧。
酒店大厅周围都是桌椅酒水,不留神撞到可能会被磕伤。
见宋相宜步伐踉跄,温晏舟索性伸出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身体发力将她打横抱起。
骤然间双脚凌空,宋相宜下意识地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用力地揪住他胸膛前的衣服布料。
她神情困倦地打哈欠,眯起眼睛:“唔……你是谁?干嘛抱我?”
“温晏舟。”
宋相宜抬起手抚摸男人的脸,手指慢慢地描绘他的面容似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辨别清他是谁。可惜,触摸半天都没认出来。
“温晏舟是谁?不认识。”
男人前进的脚步微顿。
他垂下眼眸,怀里女人妆容精致,喝醉时身上张扬肆意的气息被削弱,眼里氤氲的水雾给她增添了几丝撩人而不自知的妩媚。
她不再纠结认不认识“温晏舟”,紧皱的眉头松展开,挪动身体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倚靠着胸膛闭上眼睛睡觉。
温晏舟抱着她坐上车。
提前回车上的温幼幼看到宋相宜,脸上绽放出笑容想兴奋地呼唤她。
温晏舟:“你大嫂喝醉了,别吵。”
他把宋相宜放在副驾驶,贴过身拉起安全带系上。
“嗯嗯!”温幼幼小声点头,手指做了个给嘴巴做缝纫闭嘴的动作。
一群人回到灵湾别墅区的房间,他把她放在柔软舒适的床上。
宿醉睡觉醒来会难受,温晏舟打算喊佣人给她洗漱,正准备转身离开,这时宋相宜揉着眼睛坐起来,意识不清地攥住他的衣摆。
他放轻声音试图跟她讲道理:“带妆睡觉对你的皮肤不好,我需要喊女佣来给你洗漱。”
宋相宜闭着眼睛没听懂。
温晏舟的嗓音里带着淡淡的无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安全,我喊你认识的女佣来给你洗澡卸妆。”
宋相宜揉着凌乱的发丝,歪着脑袋语调含糊不清地开口:“我认识的人?温晏舟——”
她记得是他抱自己回家的,这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算了,和醉鬼说什么道理。”温晏舟发现劝解的话根本不管用,没再继续坚持。
他放轻嗓音哄宋相宜松手,拿起手机查询卸妆步骤后把卸妆水倒在卸妆棉上动作轻柔的为她擦拭去脸妆。
卸完妆,涂抹护肤品。
床上的人彻底睡熟,温晏舟凝视着裹紧被子的女人,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对宋相宜的容忍超乎他的想象。
他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