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沈长秋唇跟着一开一合,表情分不出来是要哭或者是什么,他浑身都红透了,站也站不稳。
“好了。”严宁收回手,“不这样欺负你,还是喜欢这样。”她举起遥控器按了几下,嗡嗡声似乎增大了好几倍。
“啊?!”他哀叫一声,腿一软,快要跪在地上。
严宁搂住他的腰勉强将他拉到床上,他趴在她肩头里,像是抱着浮木一般死死囚住她。
严宁被他紧拥在怀里,像是被宽阔的胸膛保护,但她确是以一个掌控者的姿态,牢牢把握着沈长秋每根寒毛抖动的频率。
他每一次杂乱的吸气,忍耐的停顿,毫无保留的全部涌入严宁耳间。
又一次按动。
“阿宁!停……停一下……”他抬头,嗓音染上了急促的哭腔,“求你了……”
“别忍了。”严宁轻轻说,声音也带着享受的痴迷,“沈长秋,我爱你的……”
他愣愣看了她片刻,喉间的呜咽霎时停了,呼吸也停滞了,严宁听到了他激烈如鼓的心跳,与之而来的是他浑身紧绷带来的极致拥抱。
严宁也快要不能呼吸了。
没有几秒,沈长秋恢复了呼吸,人像是发冷一样抖动。
严宁将他的脸轻轻抬起来。
啪嗒,泪滴从他垂头的眼睛上下落,滴在了他白色的裙摆上。
他好委屈,却那么迷人。
脸色闷红,眼睛充斥着失神的水雾,嘴唇微张,潮湿的气息一次次喷涌而出,鲜红的唇珠还在微微发颤。
嗡嗡声依旧在响。
咔哒,好像是最高一档了。
他仰头吸了一口气,混沌的目光即刻翻涌起来,求生似的抓住严宁拿着遥控器的手腕,可他盯了片刻,另外一只手像是不敢碰似放下又抬起,“呜……”他哭了一声,松开手埋头在她膝上。
“阿宁……我……”他说不出来话。
严宁重新扶起他的脸。
他紧张似的哈哈喘气,脸颊红扑扑一片,眉间以某种频率一蹙一蹙,双目间满是熟透的欲念,却在严宁直视下,不敢看她。
嗡嗡嗡……
潮水涨得飞快。
“别看我……”沈长秋咬牙哭着说,侧过头紧闭上眼,全身由内而外透出极致的红,他这种静止的表现,就是暴雨前的寂静。
严宁拇指按在开关上,咔,嗡嗡的浪全部停了,一切又突然静止。
沈长秋一顿,浑身抖了一下,怔住片刻滚了滚喉结,睁开眼看着严宁,又无措看向四周,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越找,眼睛里的泪花越像是真的哭了。
“怎么了?”严宁明知故问。
沈长秋抽噎了一声,哭着说:“你欺负我……”
“有吗?”严宁抬着他的下颌,缓缓将唇靠近,“你不想亲我吗?”
唇尖一相贴,薄荷味萦绕在两人喷薄的呼吸中,唇上一热,沈长秋突然吻住她的下唇吮吸起来,仿佛在索求她唇齿间的薄荷香气,又像是不够,主动将舌尖送了进来。
可他吻得急躁,吻得没有章法,但这件事是沈长秋做的,那就是他按捺不住的索求与勾引。
严宁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尖,他吃痛回缩,接着毫不留情的深深吻入。
这个亲吻,吻得肆意至极,就像是蹂躏他的唇舌一般,越钻越深。
沈长秋又开始发颤了,喉间止不住的细软呜咽,严宁将他拉上床,隔着被子坐在身前,与她相拥亲吻,慢慢地,他好像不能呼吸了,但声色却无比放浪。
相吻间,严宁取出了那个欺负他的胡萝卜。
沈长秋溢出一声高吟,却回吻的更加着急,他抓着严宁的手牵向身後,严宁推开他,他却不管不顾地又扑上来亲吻,像是连命都不要了。
“好了。”严宁捧住沈长秋的脸颊推离,“再亲你要死了。”
“没、没好。”他用红透了的唇说,眼泪汪汪,还是那么的委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