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了一辆停在角落的无人商务车,看起来是早就准备好的。
叶青文将沈长秋推进后排,开车飞速驶离医院。
寂静夜色里,他们一路南行,四十分钟后,车辆左拐右拐,钻进了一座私立医院。
“进去吧,”叶青文指着面前一扇门,“在里面呢。”
这是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灯是亮着的,沈长秋内心七上八下,怀揣盼望伸出手,门轻轻推开,他确实看到了站在床前的严宁。
她今天打扮的很神秘,戴着黑色的鸭舌帽,穿着灰色风衣,颈上围了一条深棕色的羊毛围巾,手上还带着黑色的皮手套。
门推开的瞬间,她紧皱的眉眼,在转过头时倏地散开了。
“呐,没骗你吧!”叶青文提着大包小包侧身进来,看到是个双人间,“啊!终于是两张床了!”
“沈长秋。”
严宁抬手将鸭舌帽摘了下来,面容展露在光线之下,嘴角悬着轻轻的笑,和刚才严肃凌冽的侧脸毫不相干。
沈长秋心一颤,立刻冲进去,将她纤瘦的身体抱在怀里,紧闭双眼久久没有说话。
“沈长秋……要被你勒死了。”严宁在他耳边轻轻嗔道。
“嗯咳……”
另外一个声音轻轻咳了一下,沈长秋猛然松开严宁,这才发现程江也在病房,他两手插兜坐在一旁的床上,表情有些尴尬。
“呃……”程江摸了摸眉毛,“你们聊,我出去等。“
程江很识趣地和叶青文离开了病房,这里只剩沈长秋和严宁。
“你还好吗?”
“你怎么样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沈长秋刚低头看严宁有没有哪里不妥,他的刘海被掀了起来,严宁正在看他额角缝了几针的伤口。
“已经拆线了。”
“我没事。”
他们又异口同声,顿了一下,两人笑了出来。
“会不会很难看啊?”沈长秋摸着淡粉色的疤痕问她。
“怎么会呢,过段时间就看不出来了,我也好着呢,你看,”严宁摊开双臂,转了一圈,“什么问题也没有。”
她说话还是那样凉凉淡淡的,带着轻松的笑意。
沈长秋上下打量她,虽然她穿的严实,但体态都很正常,在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沈长秋重新抱住她,脸埋在她发丝里,闻到了安定内心的薄荷香。
“阿宁,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别站着了。”
严宁抬起头吻了吻沈长秋的脸,将他推至病床坐下,站在面前帮他解厚重外套的扣子,“我只是最近太忙,等你考完试应该差不多了,这儿离你学校很近,到时候你直接去报道就好。”
“可是……”沈长秋仰头,眼睛一眨不眨,“阿宁,我想回家,我真的已经好多了,我现在只是不能剧烈运动而已。”
沈长秋要站起来演示,严宁笑了下,按住他的肩膀,“你也真的还要治疗,就在医院好好复习,这里的环境也比之前好。”
“不好。”沈长秋握住她的双手,认真严肃说:“是不是因为那个曾警官,他给我送的花里有白菊,他一定是想威胁我们,不,他是想威胁你!”
“不是因为这个,沈长秋你该睡觉了。”她抽回手,依次解着沈长秋的衣扣。
“那是因为什么?”沈长秋情绪激动,“你让我来这儿是躲他对不对,他说他是你们同事,你们单位有他那样的人吗?”
“有的。”她立马说。
“你骗人。”沈长秋泪光闪闪,“现在警察都不让苹果手机了,而且你什么都知道,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
整个下午,沈长秋都在回忆这个叫曾警官的破绽,不得不说,沈长秋没有慧眼如炬的目光,无法通过细枝末节判断他人的身份,但曾警官最后拍照时的手机,分明是最新款的iphone。
公职人员现在不能用苹果手机,就连程江都不用,他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