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言,则意味着,他也取代了重病不起的赵莽,成为了他们新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你看清他长什么样了么?”沉沉突然问。
不知为何,她的心跳忽然跳得很快。
盯着头顶床帐看了好一会儿,她又小声问:“他,他穿的是红衣么?”
魏弃几乎瞬间便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你怀疑那是你的兄长?”
“……”
沉沉没想到他反应这般快,一时哑然。
沉默良久,方才从喉口挤出一句:“也许……是英恪吧。我也是猜的。因为,他是大魏人士,又……和突厥,关系紧密。我能想到的人里,好像也只有他了。”
“但也不止他,”魏弃说,“而且今日,那刺客穿的并不是红衣。他脸上戴着面具,更看不清楚容貌。”
那,便当作——不是他吧。沉沉想。
最好不是他。
她宁可他逃出追捕,此时此刻,已然逃到天涯海角去,而非继续为突厥人所用,深入虎穴,与虎谋皮。
如此便好了。
想到这里,她轻按着胸口,尝试着长舒一口气。
夜色之下,魏弃却忽的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两眼深若幽潭,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她回过神来,自己人已翻了个个儿,被人压在身下,困于他双臂之间。
而她第一反应,便是伸手推了推他肩膀。
“你……你伤还没好呢!”沉沉哭笑不得,“在想什么?我、我可不陪你玩了。”
是了。
她始终还把这回事当玩闹呢。
说着就地一滚,滚向更里侧去,魏弃却缠人地“追”上来,又一次把她拥于怀中。
“……芳娘。”
声音压低,竟犹如蛊惑一般,他与她耳语。
“给我生个孩子吧。长得像你的孩子,让你舍不掉、抛不下的孩子。”
“诶?”
沉沉瞪大了眼睛:“……诶?”
孩子?
“当我留不下你的时候——还能让你对我有所留恋的孩子,”他说,“我想要一个这样的孩子。”
让你无论如何也不舍得,时时刻刻记挂,哪怕身陷囹圄之中,仍然为他祈祷、望他平安的“家人”。
生来便与你有着斩不断的纽带,至少,在你的哥哥要对他举起屠刀时,你会在二者之中,第一时间选择扑向他、伸出双手保护的……这样的家人。
让我嫉妒到几乎想杀了他,又比任何人都想要取而代之。
为了永远将你留在我身边——无论如何都要拥有的,这样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