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郑佩脸上的表情都显得狰狞可怖了。
“嘶”,郑佳柔发出轻微的吸气声,显然是疼得很了,既不敢抬手推拒阻拦,也不敢辱骂退避,又不敢让面上的神色更显痛苦,否则又要被郑佩嫌恶,认为她“惯会装模作样”。
整个人便如风中落叶一般,瑟缩颤抖,无处可依,可怜极了。偏她面上还要维持温和神色,恍似多了主心骨一样倔强,不肯认输似的,别有一番动人之态。
见她这般,郑佩就更气了,金钗愈发用力,以至于尖头几乎要刺入皮肉之中,留下血色来。
“妹妹说的什么话,你不好,我哪里会好呢?”
郑佳柔努力忘记疼痛,尽可能让自己的语言不会有什么冒犯到郑佩的地方,连语气都好像是平常无事一样。
“你最好记住了。”
郑佩恨恨,到底也没大闹,又恨恨扎了郑佳柔几下,冲着前胸,逮哪儿扎哪儿,活像面对的不是会动的活人,而是可泄愤的木头一样,见她浑身颤抖着却不敢躲避,这才略有心满意足,转身大步离开。
等她走远了,郑佳柔身边的丫鬟才关切地问:“姑娘,没事吧?”
郑佳柔摇头笑笑:“我能有什么事,也就这样了。”
从小到大,因为被瓮町侯夫人养在身边的缘故,郑佩就一直把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动辄就有看不顺眼发作的时候,轻的是热茶洒在身上,有衣服隔了一层,加之丫鬟们也不敢给主子上太热的茶,倒不至于烫伤,最tຊ多是毁了一件好衣裳,再得一两句责骂罢了。
重的话,只看她的小腿就知道了,反复受伤,以至于那伤疤都有些难消,肤色仿佛都变得斑驳,每每看着自己那双小腿,郑佳柔都知道,自己是注定不会得夫家喜欢的,她自己看着都觉得丑陋,难以直视。
“姑娘,你说这事儿会不会……”
丫鬟心中忐忑,郑佳柔是活在郑佩的阴影之下的,她也是受欺负的小可怜之一,郑佩有时候发作起来,不好对郑佳柔太过分,她这里却是没什么妨碍的,有一次,差点儿都被她用烛火烧了脸,只因为她一时兴起。
想起来那火焰逼近的恐怖,丫鬟就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若是自己做的事情被郑佩知道了……
“什么事儿,什么事儿都跟咱们没关系。”
郑佳柔瞥了一眼丫鬟,压下她没说完的话,看着郑佩离去的方向,轻声说,“这么小的园子,他们又不是私会一次两次了,府中除了父亲母亲,哪个不是看在眼里,还不都是等着看笑话的?”
说到“笑话”二字的时候,郑佳柔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她在发现郑佩的私情之后,就不由得想笑,什么破落户,她还当个宝了,真以为她那个表哥是什么好人了,要她看,那是万万比不得秦骁那个纨绔的。
也只有郑佩,脑子里没点儿东西,直接就被那些诗句给哄住了,她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