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消化掉了。
富商的力量是可以借用的,而借用的方法也很简单,一个姻亲关系就足够了,他们甚至不要求什么正妻的位置,只是一个妾,一个贵妾,就可以满足到慷慨资助。
再入望京,物是人非。
“春巧,你怎么?”
宋婉见到了春巧,丧夫无子,她在出嫁之后的日子并不好过,又赶上王家被流放,宋家一团乱,也没谁能多拉拔她一下,再次相见,她就是个很端得住的中年嬷嬷模样了,明明、明明还不到三十岁。
“夫人……”
春巧行礼,一礼还没行完,就被宋婉扶住了,“还叫我‘姑娘’吧,我要跟王冲之和离,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是一家人了,自然也不是什么夫人。”
“夫……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儿?”
春巧惊讶,那么苦都不曾散,怎么回来了,好端端地,又要散了呢?
“是我苛求他了,那些事,也不必说,你只要知道我主意已定,不会再改就是了,他,恐怕也乐于如此。”
宋婉看着寂空,悠然一叹,王家的罪名,那时候严重,是因为皇帝容不下搅和夺嫡之事的官员,还是他身边的官员,多少有几分杀鸡儆猴的意思,时过境迁,也许是老了心软,又想起了王家的后人,这才给了王冲之回到望京的机会。
她也不想去分析这机会有几分是因为财可通神活动得来的,宋婉是真的不想管那么多了。
自贵妾入府,她就已经盘算着和离的事情,偏偏王冲之避而不谈,不过,他也避不了多久了,皇帝有缓和的意思,他也需要一个更有利的岳家帮忙抓住机会,宋家,除了宋老太爷,其他的人,守孝之后起复的官位大不如前,也不能帮他什么了。
说起来,宋家也算是被王家连累的,再要让宋家不计前嫌分蛋糕给王冲之,宋婉觉得也不太合适,她的分量,不至于宋家如此,那么,宋家对王冲之也就如鸡肋一样,再不能提供什么帮助了。
或许他早就毁了,当年宋家的提供的帮助可就不如他意。
“你既然没什么活计,就回我身边来吧,不如以前好,可也不会对你更差了。”
宋婉没有多说,在春巧担心的目光下,这般说了一句,从此身边就多了一个钱嬷嬷,她是一向不太爱用嬷嬷的人,总觉得规矩守旧居多,见了面就好像看到教导主任似的,总觉得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够规矩。
但钱嬷嬷又不同,旧时情谊之下,便有很多话可以聊,渐渐地,感情又好了起来。
这一日,她让钱嬷嬷请了王冲之过来,小院之中,早已经备好了一桌酒水,并笔墨纸砚。
“你来写吧,你的文采总是比我好的。”
宋婉见到在院门口还踟蹰的王冲之,浅笑着指向了笔墨,墨汁已备,剩下的就是和离书了。
“婉婉,不要逼我。”
王冲之微微皱眉,看向宋婉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他的眉目之间少了几分少年气,多了风霜带来的成熟感,或者说沧桑感,让他整个人看着都更加沉稳。
不怪有些望京旧人见了他之后说他模样大变,不似当年纨绔。
可在宋婉看来,还是当年那个小纨绔更好,现在这个,反而陌生很多。
“这几年,你我都经历了很多,很多事情上,我都是头一回经历,也难免没有经验,在你看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