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抬手腕,然后掏出一柄匕首。
“你向来什么都不缺,可分别这么久,总要送你点什么。”
“就是这把匕首,伤了我的手腕。是柄利器,可以弥补你武功上的不足。”
林铎冷哼:“我要武功做什么。我马上要去京城花天酒地胡作非为了。我做的祸事可是要记在你的名下的,你该保重自己才是。”
他话虽这样说,手上动作却不慢,将匕首握在了手里。
“你真要去京城?”萧逸脸色凝重起来。
“怎么?你快马加鞭抛弃钦差队伍而来,难道是想阻止我入京?”
“有过这个想法。但自己把自己劝住了。”萧逸端茶一饮而尽,瞧着不像在喝茶,更像在喝酒。
“一来,劝不住你,若把你硬摁住了,你再把自己气死,得不偿失。二来,夫子,不做无用的事。他既然留了遗愿,那么,必然有他的道理,或者说,你躲不过京城这一遭。”
萧逸话说的平淡随意,可林铎多了解他,还是听出了夫子那两个字时的语气波澜。
他没能见夫子最后一面。
甚至,夫子都没有来得及留一句话给他。
只有最后看向外面的那一眼,透出夫子对他一手养大的大弟子的思念于担忧。
林铎没有提夫子,他只是低低的道:“表哥,我过的挺好的。”
我没有辜负夫子的教导。
“嗯。看出来了。”萧逸笑着拍了拍林铎的脑袋。
“后面的人得三五日才能到,这几日,我需住在你这里,于情于理,也要同主人家说一声。你打发人去跟林大人说一下,我明儿早去拜会。”
“好。”林铎点头,令七立刻出去了。
不一会就回来了,带着笑问:“这就要用午tຊ膳了,表公子可要先歇一歇?我这就去收拾东厢房。”
萧逸却笑道:“某些人不赖着同我睡了?”
林铎惊恐的看着他:“你要不要脸!这么大了自己睡还害怕的?!”
萧逸无趣的叹了口气:“小孩子长大了果然不可爱了。罢了罢了,就东厢房罢。我没有那些讲究,随意些就是了。”最后那句是同令七说的。
令七拱手应下,正要出门,只听林铎道:“午膳吩咐厨房,做素斋。”
“是。”令七不动声色的出门,脸色哀伤了一瞬,他握紧手,若无其事的去跟门外的侍卫吩咐。
“这几天,公子院子里,只准做素斋。全素!记住了?”
“记住了!您放心!”小侍卫得了差事欢喜的跑了。
他什么都不明白,只以为公子突然变了口味。
令七回头看了看正房,没有再进去,而是在廊下找了地儿站着。
公子,终于能为夫子,尽几日的孝心了。
令七难过,为夫子去了难过,更为他的小公子难过。
同为弟子,萧逸可以为夫子戴孝。可林铎不能,他甚至连吃个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