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勺连汤汁带肉的饭,送到晏启山嘴边,“哥哥张嘴,礼尚往来,现在该我喂你了。”
……
就这样,他俩和平时一样,开开心心地说说笑笑。
吃完饭,去洗个手的工夫,窗台上忽然多了一排立在各色托盘里的精美小树。五棵浅粉,两颗深红的,还有一颗是正红,装饰得珠光宝气,纸醉金迷。
凑近仔细看,每一棵树身上都挂着一件珠宝,写着一句情诗。
傅真转头惊喜地问:“好漂亮啊,这是……?”
晏启神秘秘地变出个盛满“清水”的迷你洒水壶,说要给她变个魔术。
傅真好奇地问:“什么魔术呀?”
她从小为了学业悬梁刺股,将艰苦朴素贯彻到底,确实不认得这玩意是啥。
“嗯……”晏启山眉眼弯弯,拖长尾音,故意卖关子不告诉她,“暂时保密,这是一个需要耐心等待的慢魔术。”
傅真坐到他腿上,兴致勃勃地问:“那你现在就开始变吗?”
晏启山藏住眼底的泪光,笑着摇摇头,“明天再变也不迟,现在帮哥哥按一按太阳穴吧,头有点儿疼。”
一听他说明天再变也不迟,傅真心里顿时燃起了希望,开开心心拉他一起去洗漱,“哥哥,明天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晏启山搀着她,轻言慢语低头哄她,“你还怀着小朋友呢,早饭自然是由我来做才对啊。”
傅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最近特别能吃。你蒸个羊肚菌胡萝卜山药蒸肉丸,再来五个附近那家‘小杨生煎’的脆底爆汁生煎包。”
“你瘦着呢,能吃是福,”晏启山笑着摸摸她脸颊,“烤苹果,茶叶蛋要不要?”
“要。”
傅真让晏启山躺在自己腿上,伸手轻轻揉他太阳穴,“明天早上别忘了用玫瑰醋生抽调一碟油醋汁,我要灌着吃。”
晏启山侧身轻轻抚摸她沉甸甸的肚子,“每一件与你有关的事我都牢牢地放在心头,绝对不会忘。”
说完后,他情绪有些失控,孩童般蜷缩起来,脸颊也轻轻贴上那一片温暖馨香脉动,眷恋地依偎在她怀里,“你要记得,哥哥永远爱你。”
然后他们热烈地接吻,爱抚,但没有做。
他们只是相拥着躲藏在港湾里,聆听彼此的心跳和呼吸,以天鹅刎颈的姿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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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星夜阑珊。转眼便是凌晨四点半,离别以秒速倒计时。
昨晚傅真睡下后,他半夜去厨房忙活。
盐茶樟树港辣椒和土鸡蛋在电高压锅里用保温模式焖了一夜,她吃的时候,蛋黄一定会流油。
家里电饭煲是定时的,这会儿羊肚菌胡萝卜山药蒸肉丸已经蒸上了。
客厅有个平时用来给傅真烤蛋挞的小烤箱,黄油肉桂红糖烤苹果刚才也烤上了。
油醋汁他自己调好了。由于时间不够,小杨生煎只能让琳达赶早去买。
他争分夺秒,只为能够回到傅真身边,再多待哪怕一小会儿。
晏启山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倚着床头饮了一杯白兰地。
傅真则小猫儿似的娇滴滴的趴在他怀里,似乎正在做好梦,脸上始终挂着恬静的笑容。
离愁渐长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