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这道菜。当即赶过来看个究竟,因为和傅真盘着同样的高髻,认定有缘,特意赠了一盘张爱玲同款清炒红苋菜。
乌油油紫红墨绿朱翠离披的苋菜,底下是一汪浅浅的艳丽的血色红汁,一颗颗肥美软糯的红蒜犹如她破碎的心瓣——看到三哥那样憔悴,她实在担忧不已。
正餐是烧椒肉饼蛋包饭。欧姆蛋犹如松软厚棉被,将肉饼和米饭巧妙地团团包裹。一整烧过的根樟树港辣椒是点睛之笔。
一顿饭斯文沉闷,没有多余的交谈。
傅真觉得总是不好白吃人家的菜,饭毕临行又点了两份张爱玲念念不忘的司康外带。一份送林慧丽,一份路上尝了一个,果然少油少糖,轻清而不甜腻。但她无心品尝,到家后,让阿姨们拿去吃。
见她表情忧郁,琳达殷勤劝到:“夫人,您歇一歇,我去拿泡脚桶。”
热呼呼的泡脚桶很快被端进来。有人温柔小心地卷起她的衬裤,脱去她的袜子,温热的掌心托着她的脚浸入芬芳馥郁的玫瑰生姜足浴精油中,力道适中地按摩足心和小腿肚。
傅真浑然不觉地坐在沙发里,含泪打开那个看了千百遍的视频,出神地盯着屏幕里的爱人。
他瘦了,也更忧郁了。
分开的这段时间里,他肯定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傅真委屈地哭起来:这么久都不打个电话回来,哥哥是不是真的不想我不爱我了。
然后,她忽然被极其温柔缠绵地吻住。
傅真愣了下,定睛一看,原来刚才帮她洗脚的不是菲佣,是她日思夜想,恍如隔世的哥哥。
但哥哥脸色苍白,满眼红血丝,胡子拉碴,满身落拓,已经不复以往光鲜炫赫,唯有磅礴的爱意依旧热烈如初。
这段时间哥哥一定过得很不好。傅真心里一阵抽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他,大颗大颗眼泪断线珍珠似的,扑簌簌掉落,“哥哥你受苦了。”
晏启山笑了笑,眼里泪光一片晶亮,所有痴情的话语都噎在喉间,唯有心在颤抖。
泪眼朦胧中,傅真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晏启山清癯的脸庞,温凉的触感让梦幻泡影般的男人有了实感。
她终于放声哭了出来,“哥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你别不要我,你摸摸我肚子,宝宝很快就能生出来喊你爸爸了。”
晏启山脸上笑着,但灰色眼眸里雾蒙蒙的梅子雨,却悄悄沾湿了他的眼角和睫毛。
他是求了很多人,说尽好话,陪尽笑脸,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