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了欧芹红糖胡椒白葡萄一点点盐调味的胡萝卜。
新鲜的欧芹有一股浓浓的胡萝卜甜腻土香,让胡萝卜闻起来更香甜了,比放肉放辣椒清新雅致多了。傅真一直很爱。
但不知道为什么,晏启山准备了精致丰盛的二人食,人却不在家里。
岛台上,晶莹璀璨、流泻着钻石火彩的古董水晶玻璃花瓶下,压着一张草书便条:哥哥临时出门办事,你乖乖在家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昂。
傅真瞬间垮了脸,甚至觉得眼前的饭菜,以及精心供在冰水里的蜡梅都不香了。
中国黄腊梅在纽约极其小众、珍贵,花市里根本没得卖。
因为她对着家里的海棠感慨“没有蜡梅的冬天没有年味”,所以晏启山大费周章,用一盒上好的古巴雪茄,在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华侨那里换了几支。
她惊喜不已,稀罕得不行,总担心家里暖气把花熏蔫了,每天用冰镇纯净水小心地养着。
晏启山见她如此钟爱蜡梅,早上还帮她换了水,投了颗阿司匹林,还说,“回头我们在程公馆自己也种一颗,下雪时扫雪蒸茶喝。”
傅真把牛尾汤的火调成保温模式,一边给食物扣碗保温,一边安慰自己,可能哥哥又到老太太家讨蜡梅去了吧。
等了十来分钟后,晏启山还是没回来。
傅真忍不住发了个短信催他:哥哥,你快点回家吧,我等你一起吃饭。
然而,消息石沉大海。她枯坐快半小时,手机始终静悄悄的,没进任何消息。
傅真扶着腰慢慢揭开胡萝卜和烤牛油的盖碗,拿了块蒜香法棍配咖啡垫肚子,正餐她还是想等三哥回来后一起吃。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傅真始终枯坐在客厅里,眼巴巴地等他。但他直到半夜,才带着一身烟味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门刚开了条缝,她就开始委屈了,等男人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后,立刻泪汪汪的哭开,“你怎么才回来啊?”
晏启山讨饶地笑着,走过来用大拇指替她揩泪花,“哥哥出去办事儿,你吃过饭了吗?”
“没有,我说了等你回来一起吃的,你也不回我。”傅真噘着嘴,警觉地扒他衣领子,翻他西服暗袋,攀着他站起来,闻他身上的气味,连他的头发丝儿都要检查。
“又怀疑哥哥人品?”晏启山就那么笑呵呵地摊开手,任由她上下左右翻来覆去地侦查,“半路上手机没电了,到家才发现,不是故意不回复。”
确定他身上只有烟味和信用卡后,傅真如释重负般扑进他怀里,“你去哪儿了?抽那么多烟。”
晏启山笑了笑,揉揉她脑袋,“去谈事情,遇到点麻烦,不知不觉在外头多吸了几根。”
傅真抱着他关切地问:“什么麻烦事?”
晏启山眸光一暗,但脸上仍笑着,轻声宽慰傅真“已经解决了,没事了”,但实际上,那只是暂时的,结局会怎样他们谁也把握不了。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命运的裁决。
傅真感觉到他很累,很憔悴,仰头关切地看着他,“哥哥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晏启山摇摇头,“碰到麻烦事,又很担心你,实在吃不下。”
“我也很担心哥哥,”只有他在身边才是安全的、有所倚靠的,傅真紧绷的情绪松弛了下来,紧紧地依偎着他,“你要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