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很会拿腔作调讲场面话:“阿姨您别这么说,三哥他心有所属,我们不一定能走到一起。”
周韵仪语气淡淡的,仿佛说不是自己的儿子,“这有什么,男人都是贱骨头,生米煮成熟饭,他态度就会软下来。”
读懂唇语后,她本想发短信把这事告诉傅真。但周韵仪的话让她鬼迷心窍,选择了隔岸观火。
在首尔街头买杯咖啡,浏览完网上众说纷纭的信息,以及傅真和晏启山的微博后,林慧丽订了第二天去巴黎的机票。
然后在她们三个人的飞信群里发了条附带地址的消息:玛黑区有家家庭式的牛排店,我们后天下午聚一聚吧?我请客。
过了很久,傅真终于才回:“不用了,我我最近很忙。”
宝珠在群里喊她接电话,她也说忙,让等她回国再说。
傅真拒绝了见面,林慧丽便从善如流地回复:“那你好好照顾自己。”
课目不同,如今她又决定留在韩国,以后和傅真很难再碰到了。她的青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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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不想再见林慧丽,傅真确实很忙。
这学期是她大四倒数第二学期,要准备毕设和论文,接的剧本也都快到交稿期限了。
业内师友看到网上信息先后发来慰问,再三拐弯抹角地提醒她剧本文章交稿日期。
带队导师是个老太太,登门找她谈话,谆谆劝告,“还记得自己的理想是什么吗?”
“记得。”起初想研究东亚,和晏启山在一起后才确定真正想去留学的是圣马丁。
老太太语重心长地说:“那你听我说……”
从导师那里得知季庭宗麻烦缠身,接连被调查后,傅真终于从惊惶中缓过来神来。
但想到季庭宗的威胁,傅真一阵眩晕。
她忍不住问到:“晏先生他还好吗?”
老太太说:“启山那孩子哪用得着你担心,他未婚妻的爷爷是督导组组长。”
傅真就明白了,老太太是受人所托而来。
她不想因为自己惊动更多人,推说只是在想,现在毕设改方案,还来不来得及。
送走导师后,她只留出一点吃饭睡觉时间,在慵懒的巴黎,过得像个女战士。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会在某个时刻突然想起晏启山,然后鼻子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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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北京雪下了又融,天气很冷。
凌晨三点,泼水成冰的温度。
晏启山从公司里出来,成功撇开家里安插在他身边的耳报神,直奔首都机场登上湾流公务机,飞往心心念念的巴黎。
傅宝珠不告诉她傅真住址。他费了些周折才打听到。
飞抵巴黎,买好早餐,搭乘公共巴士抵达她公寓楼下时,刚好一束日光破开凌晨的乌云,哗啦一下,天亮了。
晏启山伫立街边,点燃一支烟,夹在指间,迎风吞云吐雾,衬得他灰色的眼眸比烟雾还迷蒙朦。
但他不是犯烟瘾。他好几天没合眼了。得想办法清醒下,不然待会见了傅真,看起来没精神会惹她伤心。
他长得俊,身量高,大早上的守在人来人往的公寓门口,就像是一道电影里风景。
不知抽到第几支时,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晏启山卡了壳似的顿住,心里一阵轻颤,鼓足勇气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