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自喜?”孟相宜开解贺屿川,故意跟他开玩笑。
沾沾自喜?他只觉得自己又笨又傻行不行,贺屿川有些迷惑。
“看你老婆从少女时期就开始喜欢你了,难道不是一件骄傲的事情吗?”一根手指抬起来贺屿川的下巴,孟相宜促狭的捉弄他。
要说骄傲也行吧,但是当务之急是应该慰劳一下夫人多年的相思之情啊。
腿弯被人一抄,孟相宜惊呼,下一秒就被压在了双人床上,贺屿川眼中的情绪她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大白天,一会儿就要去吃午餐了,满脸羞红的推了推他。
“不行,一会儿管家就来了。”那个皮肤黝黑的老爷子见过的人千千万,肯定能看出来她的不自然。
这怕什么,贺屿川抬手按下了“请勿打扰”的按钮,直直的盯着孟相宜,替她拂开面颊上的发丝,不管不顾的吻下来,人家见多识广,才不在意呢。
火车不时的鸣笛声和车轮阵阵“哐啷”声压住了她怎么也止不住的呢喃和shen吟,贺屿川仿佛有无穷的力气,总能带着她在狂风巨浪中颠簸驰骋,到了最后孟相宜连喊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疲惫的睡了过去,醒来时车厢内已经一片昏暗,而贺屿川从身后搂着她,手臂将她禁锢得严严实实的,她一动,贺屿川也醒了。
“饿不饿?”贺屿川问,声音喑哑,手掌轻抚她的乌发。
孟相宜摇摇头,身子还有些酥麻,不想起来,翻个身抱住了贺屿川,跟猫咪一样腻在他怀里。
“那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啊?”孟相宜开口问,既然她都说了,贺屿川也得分享分享吧。
什么时候呢?贺屿川搂着孟相宜,让她舒服的趴在自己胸膛上,他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努力开始回忆。
好像是婚后孟相宜自己一个人忙着搬家,结果到了纽城生病了也不告诉自己,下雨天一个人去医院,回家来就昏倒了,他下班回来的时候看见她倒在厨房里吓得不知所措,把人扶起来以后才发现她都烧迷糊了。
也好像是第一个圣诞节她开心的布置家里的装饰,贺屿川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们成家了,他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家,婚后半年他们终于圆房,向彼此献出自己的第一次,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下定决心这辈子非孟相宜不可了。
想想不对,好像是有一次他们因为一件小事吵架了,具体原因都记不清,反正相宜气得好几天不理他,让他睡在书房,他习惯了身边有孟相宜,去了书房当然睡不好,但是男子汉大丈夫,他不想低头认错,甚至赌气也不吃早饭直接去上班,最后是相宜主动先跟他说话,二人结束了冷战,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相宜在心疼他所以才妥协的。
也好像是相宜离开他后,他才发现没有相宜自己的生活一片黯然,连光亮都没有了,一个人在黑暗中禹禹独行。
“那我就当你是在最早的时候爱上我的吧。”孟相宜一点儿的也不计较,不管是一见钟情的暗恋还是婚后朝朝暮暮的相处,反正他们都是爱彼此的,这就足够了。
她依旧记得那天清晨在高速公路口,他一个人在冬日中等她好久,就为了给她一封信,三年的分离中她脑海中时常出现他那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