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春月故意说道。
熊霁山以为是窦任喂饱了她,没多想就点点头。
谁知春月还非要再扎他一刀,声音在昏暗中模糊不清:“我和曾博驰睡了。”
一瞬间熊霁山觉得心脏好似从高塔上蹦下,自由落体,摔到地上啪嗒一声烂成面目全非的肉泥血块。
“……恭喜。”许久,熊霁山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他声音真的太哑了,听在春月耳朵里,像砂砾进了贝壳,不停在细嫩的贝肉里搅着刮着。
她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快活和舒畅,反而好似有湿透棉花堵住了她的喉咙,她皱着眉推开了熊霁山,不再说话。
熊霁山知道她心里还在气,也不恼她的故意刁难,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拉着她手走出卧室,进厨房里打开水龙头,带着她的手在冷水里冲洗。
纤指根根洗净,熊霁山拿来擦手布为她擦干水分,完了才说:“好了,你去睡吧,我去厕所。”
春月垂着头低喃:“浴室漏水,漏到曾博驰家了,明早有师傅上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