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条长长的巷子,巷口开了几家店,但来往人影萧条,辽州人本就不多,此处更是荒芜。
也不知道邬台焉将自己带到了什么地方。
“想吃什么?”邬台焉问她。
林观因抬眸扫过一眼四周,一间裁缝铺,一间棺材铺,还有一个小面摊。
她好像并无其他的选择。
许是快到过年的时候了,店铺外挂着的白色灯笼都被换成了红色,就连棺材铺门前都挂着红灯笼,看起来诡异极了。
林观因收回视线,不敢再看,耐心等待着摊主将面端上来。
邬台焉的话实在很多,也实在八卦,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一样,一直在林观因耳边念叨不停。
他要是认识翁适的话,两人一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说不定他二人还能组个队,成为全梁国最红火的相声小组。
“你和钱玉询是如何认识的?”
“你是哪家的小姐,竟然能让钱玉询带在身边?”
“为什么你能在钱玉询身边待这么久?他就不嫌你烦吗?”
……
林观因用剩下的右手捂紧耳朵,“他嫌不嫌我烦我不知道,但我真的很嫌你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好摊主将热面端上来端得及时,不然林观因就快要邬台焉的紧箍咒给念叨死了。
林观因扯了扯左手,“取了?反正我又不会跑。”
“不,我是左撇子。”邬台焉笑得得意。
他处处都和钱玉询很像,但又处处不像钱玉询。
林观因摇了摇头,将混乱的思绪甩到脑后。
林观因小心翼翼地避免着和他的肌肤有接触,他身上实在是太香了,若是离得近一点,或许就会被熏染到。
林观因不太懂邬台焉的爱好。
他吃得很快,吃完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在林观因耳边嗡嗡叫:“你是不是没见过钱玉询杀人的样子?”
林观因刚抬头想要说什么,就见摊主吓得丢了手中还在清洗的瓷碗,着急忙慌地跑掉,口中还大喊着“要杀人啦”!
林观因无语地看向邬台焉:“……”
但邬台焉丝毫没被摊主影响,仍给林观因讲述着钱玉询的事迹,比如他一人就屠了邬家山庄,赚的都是不干不净的钱……
“但他赚钱不是为了养你么?”林观因扫过他的身上,穿金带银,不知比钱玉询那一身贵多少倍。
林观因莫名有些心酸,钱玉询似乎还说过自己的腰带便宜,一扯就容易坏。
他把钱都给了面前这个破小孩,结果转过头这破小孩还喋喋不休数落钱玉询。
也不知道钱玉询当初留他一命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他的长剑不杀老幼?
那钱玉询就不知道换一把剑么?
留下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威胁自己,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将因果扼杀在摇篮里。
“哼!”邬台焉冷哼一声,说道:“反正钱玉询不是个好人。”
“那你又是什么好人吗?”林观因放下竹筷,认真地打量他:“你花着他给你的钱,去一些烟花之地,骗取姑娘的感情。这身衣服不便宜吧?但你一点都不珍惜,应该是有很多同样的,身上的熏香这么浓郁,是为了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