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林观因带回如何让百里承淮醒来的消息。
……
钱玉询单手握着缰绳,一手又将林观因稳稳扶在自己的怀里。
她一点力都使不上,整个身子都软软的,贴在钱玉询身上。
他的心跳跟随着飞驰的马蹄一样,不断加速,一种莫名其妙升起的慌乱萦绕在心间。
钱玉询见过的死人多,很多人刚死的时候都是这样软软的,还有着活人的体温,只有眼皮耷拉着。
他们的尸体过上一段时间就会变得僵硬,温热的皮肤变得宛如干枯的树皮一样。
钱玉询不想看到林观因变成那样,他不停地将内力传输进她的身体里,试图用源源不断的暖流来唤醒她。
“林观因,你为什么不醒?”
回应他的只有马蹄踏雪的声音,还有吹过耳边的风声。
他明明能听见她平稳的心跳,但不再像之前那样句句有回应。
近乎两个时辰的路程,被钱玉询硬生生用了半个时辰赶到了翁适的医馆。
钱玉询用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抱着林观因走进医馆,累瘫的马被遗忘在医馆门口。
“我的钱爷!”翁适愤愤地丢了手中的药草,迎上前来,“你怎么还来啊?!”
钱玉询前两日才来医馆拿过药,那夜他披星戴月而来,匆匆忙忙拿了发热的药就走,连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才过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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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来了?!
翁适还以为自己会有好长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了!!
钱玉询托着林观因坐在木椅上,“她叫不醒,你来看看。”
说着,钱玉询取出荷包里的一锭银子,丢到翁适面前。
林观因说过,向别人索取东西的话,要付给对方相应的报酬。
他将这句话记得清楚,所以之前每一次林观因求他做事的时候,他都会向她索取报酬。
翁适虽然心里不乐意,但还是给林观因把脉。
“钱爷,有没有一种可能,”翁适检查着林观因的瞳孔,“林姑娘真的就是睡着了。”
“不会。”钱玉询语气肯定,“我叫不醒她。”
翁适也觉得怪异,林观因的脉象和普通正常人的脉搏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比柔弱的闺秀更强健一些?
“要不,先将林姑娘放到榻上……”
翁适看着钱玉询用一种抱小猫的姿势抱着林观因,林观因也毫无反应地耷拉着脑袋,搁在他的肩上。
“正好林姑娘的房间,还是和之前一样……”
……
这是钱玉询八岁的那一年。
超i系统时间卡得很好,又是一年的六月六。
林观因再次睁眼时,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薄纱金缕衣,织金的绣鞋。
她还是第一次穿这么华贵的衣物。
不再是之前在庄子里时,做小接生婆的那身破布麻衣,她身上的这一件衣服看起来像是富家小姐的打扮。
林观因来不及去回忆小钱玉询,她的房门被几个丫鬟推开,丫鬟们端着精致的菜肴走进。
林观因没有心思去品鉴这些玉盘珍馐,她只想知道为什么她在钱玉询八岁的时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