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片脏污之地。
自从将魏攸北找回后,老阁主可谓时对她有求必应,不过是一个下属和一个丫鬟,根本比不上魏攸北的开心重要。
……
独属于希夷阁的地牢不同于旁的地方,里面腐烂的肉堆数不胜数,空气封闭没有流通,有的只是内部的流动。
林观因被丢到这里后,不敢睁开眼打量地牢的情形,恐惧将她浑身包裹着,口鼻之间全是糜烂的尸臭气。
“你后悔么?”
林观因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落,如果她是人鱼变的,现在的眼泪已经可以让她成为亿万富翁。
又是一轮新的刑罚,钱玉询被人绑在铁链上打得遍体鳞伤,好一番折磨后,才被人拖着丢回来。
没有人对林观因动刑,因为都知道她是魏攸北身边的丫鬟,不知内情的人,以为魏攸北只是对她迁怒,才将身边的丫鬟也关了进来。
钱玉询的身体完全被血覆盖,他身上穿着的黑衣吸附着他流出的新鲜血液,黑衣也变得斑驳。
林观因伸出的双手却颤抖着不敢触碰他,她害怕碰到他的伤处,害怕让他伤得更重。
“你答应她就好了嘛!为什么不答应她?这样的罪罚……”
林观因哽咽得说不出来话,她疯狂地擦拭着脸上滑落的泪珠,不敢靠近他。
泪珠是咸的,不能滴到他的伤口上,林观因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钱玉询睁开眼眸,那双眼睛依旧清澈透亮,他的嘴角露出久违的笑意。
“这算什么?反正……又死不了。”
他内心清楚地知道,老阁主是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地就死去的,他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刀,而这把刀偶尔需要被打磨才能趁手。
正好,魏攸北的要求给了老阁主一个最好的打磨借口。
林观因没能继续待在他身边,就被一人给带走了。
她还以为,他们不会对一个丫鬟动刑。
这是钱玉询刚才待过的地方,绑着她身躯的铁链上还残留着他的血的温度。
拉她上刑架的人将她腰间的铁链又紧了几分,似乎要将她的胃从腹腔中挤压出来。
“轻……一点。”林观因不由得痛呼出声。
可他们在希夷阁行刑的人哪里管这些?他们巴不得将人打死了才好。
但这人是上面嘱咐过的,也就是走个形式罢了。
林观因不敢睁眼,就像是小时候那样,打针时不敢看医生拿针的手一样,似乎只要看不见,身上的疼痛就会少几分。
“听说小娘子要和咱们小阁主抢男人啊?”行刑的人语言轻佻,手中的长鞭与空气碰撞的声音闯进林观因耳里。
她颤抖地摇头。
她没有抢,钱玉询不属于任何人,他是独立的、只属于他自己的人。
“嘶,这么娇滴滴的娘子惹了小阁主,可真是倒大霉了。”
他话音刚落,手中的长鞭毫不留情地挥向林观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