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她说不出话来。
她不能干扰他的成长路线,她在他的过去,只能是一个旁观者。
那日之后,林观因再也没去找过钱玉询,她害怕看到这么小的他在这里受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
林观因只能吩咐院中的人,不要将他送出去。
只要他还留在邬家,应该就是安全的。
她开始思考,当初写下钱玉询的名字到底对还是不对,如果她不曾了解他的过去,心中也就不会充满郁郁之情。
但是喜欢一个人,她就是想不断深入地了解他,没有什么方式比系统给的补偿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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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观因将自己关起来,躲了很久。
直到,又是一年的六月初六,她将要离开的日子,也是她这个身体的主人要嫁给肖申诃的日子。
林观因由丫鬟簇拥着,换上嫁衣,抹上浓妆。
她看着铜镜里面的人,样貌歪歪扭扭,看不清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她忽然很想再看一眼钱玉询,但她挣脱不了这个身体,只能像木偶一样被人拎着走。
邬台兰与肖申诃成亲这日,邬庄主将后院关闭,为了避免过多人的关注,邬庄主并未给后院增添府卫。
钱玉询爬上墙头,遥遥看去,前院宾客众多,几乎整个邬家山庄都被红绸覆盖着,一阵接着一阵的鞭炮声在他脑中炸开。
他失策了。
他本以为可以搭上邬小姐,就能离开这个后院,没想到她不仅不带走他,也不让他被送去别的地方。
钱玉询不禁思考,她是不是想困死自己?
这一日是邬家最喜庆的日子,也是钱玉询逃走的日子。
“喂!”墙下的女孩仰着头喊了一声,她挑眉,“你准备逃走吗?”
钱玉询朝她盈盈一笑,笑意森然,说话的语气却又十分纯真:“我在看他们放鞭炮。”
他望向前院来来往往的人,穿戴华贵,而他繁琐的衣物下,藏着不少之前被打出来的旧伤。
“你要逃走的话,就带我一起吧!”女孩朝他伸出手,期待着钱玉询拉她一把。
钱玉询垂头,看着自己腰间挂着的荷包,因为有这个荷包,他在这个后院里过得很安逸,众人都以为他是邬小姐选中的人。
他冷笑一声,扯下荷包砸在女孩的额头上,片刻也不停留地跳下院墙。
他才不会帮任何人,既然自己逃不了,那就在这里等死吧。
林观因的记忆断在钱玉询逃离邬家的这一刻。
……
再远的距离也有到达的一日,林观因和钱玉询回到关如冰的小屋时,天色已经黑了。
小屋在山中点着昏黄的烛火,林观因迫不及待地去找关如冰算账,钱玉询还在系缰绳时,她已经拎着裙子,跑进了屋里。
关如冰坐在脚床上,倚靠着床边,还在等着百里承淮醒来。
林观因刚一推门,关如冰就睁开了眼,似乎还有些睡眼朦胧:“你醒了,我早说过你没事,钱玉询他非不信。”
林观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