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蛊。
但翁适说得也不对,翁适觉得是他喜欢林观因。
钱玉询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也不知道被一个人喜欢是什么感觉,但奇怪的是,他只喜欢和林观因贴在一起。
只要和她肌肤相贴,他的心总会安静片刻,但也只是片刻,瞬间就会被随之而来的心悸和燥意淹没。
钱玉询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但他想把林观因据为己有。
钱玉询倚靠在门边,拿出自己的杀人手札记录着,他握着笔,歪歪扭扭地在泛黄的纸页上写下了林观因的名字。
林观因踮脚偷看他的笔记,却见到了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心下惊了又惊。
她不过是偷懒使唤大侠整理房间,怎么就突然上了他的杀人名单了?!
034
林观因看着自己的名字歪歪扭扭地呈现在他的手札上, 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问道:“钱玉询,我是哪里惹你生气了么?你为什么要写我的名字啊?”
被记在他手札上的,可不是什么活着的东西。
钱玉询顺着她的视线, 落在自己的掌心的手札上。他慌忙急促地将手札合上, 那张温柔清冷的脸上突生了几分涩意, 像是小孩做错了事被抓包后的样子。
“我没有生气,为什么这么问?”
钱玉询仰着头, 躲开林观因投来的注视眼神,涩意从他的脖颈的红线处,往上不断蔓延,扩张的绯红色裹挟着他两侧的脸颊。
闻言,林观因总算松了口气,他没生气就好,她还以为被他写到名单上的人都难逃一死。
也是,他现在很喜欢和自己贴贴,应该也是把自己当朋友的, 想来钱玉询也不会做出那种捅朋友两刀的事。
多亏钱玉询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整洁程度, 他将整个房间打扫得干净如新。
林观因先一步爬到了床榻上, 缩在最里面。
不知寺没有木炭,林观因又担心睡着了会冷, 便往炕里加了些木柴烧着。
因着只有一张床, 林观因叠了一张被褥放在中间,作为两人的分界线。
钱玉询站在烛台旁,寺庙的烛台光昏黄又混着黑色的杂质。烛光将他的身影拉长, 正好将他的影子投射在榻上。
他那束发的玉冠的影子落在林观因的脚边,林观因缩了缩脚, 又往里移了移,躲开他的影子。
“你把被子放这里做什么?”
钱玉询从没见过有人睡觉,还会在床中央放一床被褥。
林观因给他指了指,解释道:“里面是我的,外面是你的。”
鱼让真虽然只给了他们一间破屋,好在提供的被子是够用的,好歹晚上不会被冻死。
“这又是什么游戏?”钱玉询问。
他知道,林观因偶尔喜欢玩一些奇怪的游戏,还需要他的配合。
“男女授受不亲。”林观因说。
“但我们已经亲过了。”钱玉询摊手。
林观因愣住,急忙摇头,向他解释道:“没有!没有!那才不算!”
她那一次是被他摁着头才将唇碰到了他的额头,而钱玉询什么时候亲过她?
才没有!
“那什么才算?”
钱玉询取下他束发的玉冠放在桌案上,长发倾泻而下,披散在他后背上。前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