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
楚和婉悠闲地坐在廊下,身边是荷姑娘在伺候她。
她似乎是故意的,仿佛就是为了等到林观因和钱玉询前来。
楚和婉见林观因来了,嘴角才露出一点笑意。
楚和婉打扮得较之前华贵许多,梳着高耸入云的发髻,戴着珠光翠钿,连披着的外衣都是用金丝绣成的。
“姑娘可算来了。”楚和婉缓缓从铺着厚厚的绒毯的贵妃椅上起身,走到林观因面前,“等你好久了,你还记得我们的合作吧?多亏了你,我才能这么轻易地夺回楚家。”
林观因见着她表情阴恻恻的,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退进钱玉询的怀里,他揽住她的腰。
“小心。”他清澈温柔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声音顺着头发丝穿进她的脑神经里。
林观因莫名颤了颤。
“楚正尧、是你杀的?小汀也是你杀的?还有那个两个丫鬟……”
“不不、茵茵、不、”楚和婉故作恍然,掩唇轻笑,那笑声刺耳伤人,“你不是茵茵,你是林姑娘,我差点忘了,小汀给我说过你的名字。”
林观因挽紧钱玉询的手臂,企图汲取一点大侠的力量,她才硬气回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林姑娘,”楚和婉的视线落在钱玉询身上,“我没这个能力,倒是你身边的这位、侠客?一步杀一人啊!”
林观因仰头望了钱玉询一眼,他神色如常,垂下的眸子与她对视,眼中隐隐等着她的回答。
林观因松开了挽着他的手。
冷,钱玉询觉得自己的手臂没了林观因挡风,冷得要命。
他看着林观因微微从发丝之间露出的白皙后颈,指尖发痒,想一手抓住她的脖子,将她重新摁回来。
但他没有,他忍住了,为了缓解蛊毒,他不能强迫她。
林观因上前了一步,将他挡在身后,一字一句说得认真:“他没有杀楚家的人!从始至终,你们家出事的时候,他都和我在一起,你不能污蔑他!”
钱玉询很难用语言表述出来现在的感受,只用一个词的话那便是“荒谬”。
荒谬的林观因做了一件荒谬的事,她是在干什么?保护他吗?
钱玉询实在没忍住,轻笑出声,看来头牌姑娘教的方法确实好用。
林观因和楚和婉都抬头看向他,只见钱玉询伸出手,将林观因捞回身边。
“你变聪明了许多。”钱玉询笑吟吟地夸赞楚和婉,“不过,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什么用。”
林观因默默点,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是一盘散沙,她时刻担心着钱玉询丢下她。
太过分了!
“哎,和婉不过是和公子、林姑娘开个玩笑罢了。”
楚和婉将剩下的五百两银票拿出来,放在林观因面前,“这是剩下的五百两,我说到做到。”
林观因看了一眼楚和婉手中攥着的银票,没接过。
“我还是想知道,他们是不是你杀的?”林观因问。
“当